小戎子从袖中取出一块木头雕镂的符牌,放在卜偃的案上。卜偃睁眼一看,神采大变。小戎子盯着太卜的眼睛,渐渐地说:“这块长命符,是太卜您离家时亲身为老母所求的,多年来令堂从未离身。”
小戎子冷冷的说:“太卜莫要错怪了齐姬夫人的美意,夫人只是帮你照顾令堂。”
“说来听听。”
齐姬夫人看着东关五,凶恶的说:“我要的不是说法,我要的是成果。我不管这小我是疯是傻,也不管这小我是真是假,一句话,我要他消逝。”
毫不能让重耳影响到她的大业,不能影响到申生的继位。齐姬心中暗下决计,这一次,决不能让重耳活下去了!
齐姜问道:“晋国可有一名公子名唤重耳?”
跟着齐姜一五一十地将路上的经历奉告齐姬夫人,统统的事情才本相明白。齐姬夫人才明白本来此次打算失手,竟有一大半启事是因为齐姜,真是恨也不是,怪也不是。但她也肯定了一件事,重耳还活着,并且离她越来越近了。
这下齐姬夫人愣住了,她问道:“亲眼所见?”
东关五用袖口拭了拭额上的汗,严峻地说:“君夫人息怒!这件事虽出了忽略,但还能挽救。”
齐姜不忍回绝齐姬夫人的美意,拿起一块糕点胡乱塞在嘴里,嚼了几口咽了下去,就仓猝拉着齐姬夫人说:“姑母,姜儿有事想请姑母帮手。”
夷吾这时才晓得,本来当年是母亲和君夫人勒迫了太卜,让他在祭奠大典上动了手脚,君父才会认定重耳不祥。
重耳公子死而重生的动静如一道闪电袭来,让晋宫里很多人都乱了阵脚,但允姬夫人却坐在宫里一脸落拓地与夷吾谈天,仿佛此事与她无关。
案上摆着罗盘和卦钵,还散落着几块龟壳和铜钱。而身着侍女服的小戎子伏在卜偃劈面,她的面前放着一盒金铜贝。
“是啊,姑母,姜儿奉告你。这个重耳是好人,也是不幸人……”
自从听到小田禀报有人在晋宫外自称是重耳,齐姬夫人本来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她命小田找来东关五,冷冷地问道:“传闻重耳死而复活,东关五大夫对此事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