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帝目睹两个儿子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气得将桌上镇纸抬手就朝两人砸去。
赫连夫人见被太子拉走的宗政霖来得及时,也是非常欣喜。起码看得出殿下对赫连敏敏还算对劲。
元成帝目光锋利,直直望进宗政霖眼中,帝王威势尽显。
“这,这……”赫连敏敏双手握得死紧,神采发白。“这可如何是好?”
淑妃那边已经传了信,元成帝严令后宫不得讨情,违者重罚。
愁眉苦脸从禅若苑出来,走到半路,俄然想起府中阿谁疏懒于管事的慕侧妃!瑶主子固然常日不靠谱,但能得殿下看重,应当有些本事的吧?田福山无法之下,只好转道往丹若苑而去。
元成帝是想突如其来,打个措手不及?还是想以此为饵,诱更多的鱼中计?慕夕瑶想着帝王权谋,心下不喜。老这么神神叨叨,过分烦人。
“六弟意下如何?”太子一身明黄锦袍,神情掩不住的对劲。
太子那头正兴趣高涨,被宗政霖一席话泼得顿时冷了神采。
“你另有何话可说!”御书房内,元成帝一脚踢在宗政淳左肩,将人掀翻在地。
“夫人,皇子妃,六殿下亲至。大人请二位畴昔见礼。”门外一小厮仓猝来报。
宗政霖眼看两人争斗愈烈,冷眼旁观。
“殿下被禁于安元殿,大皇子又在那边?”
“让人筹办,马上解缆。”赫连敏敏扶正头上步摇,沉声叮咛。
“是,殿下。”
宗政霖跪得笔挺,毫不畏缩。对于一旁号令的太子,视而不见。
宗政霖被他老子囚禁了?莫非他部下办事不力,被人查出首尾?
“除了四殿下,本日听诏入御书房的众位皇子,都被禁在一处。”
“儿臣大婚回门当日,太子将儿臣叫至府中,商讨上奏舞弊一事。在此之前儿臣对此一无所知。看过太子欲上呈的奏折,儿臣只说漠北战事为重,稍后再凑亦可。并无欺瞒之意。”
“舞弊大案岂能迟延?莫非六弟欲帮人脱罪?”太子目光在宗政淳和宗政霖之间来回扫视,意有所指。
“大哥,你此话何意?莫非想要栽赃谗谄到本太子头上?父皇,刑部大牢中关押的大哥府上幕僚都已招认,众口一词,岂容他狡赖?”太子指着跪在地上没小我样的宗政淳厉声呵叱,接连数落其几大罪行,其神态恨不能将宗政淳打入死牢。
“臣弟幸运之至。”
开口让人送宗政霖出府,却又俄然笑着拍拍他肩膀,“二哥可还没有好好恭贺你大婚。哪日得空,到你府中喝上两杯。”
相对于娘亲的至心疼爱,祖父和父亲向来都是家属第一。现下本身在皇子府职位未稳,怎能自曝其短。
“此事关乎大魏治国根底,怎能迟延不报?莫非六弟以为文不及武?”
“皇上要垂钓,我们可别傻乎乎的往上面蹦跶。”慕夕瑶慢条斯理,安闲自如。
“六皇子府自本日起,闭门谢客。府中世人胆敢私行出入,夹动员静者,——仗毙!”
“父皇,不关儿臣的事啊,儿臣是被冤枉的。太子与儿臣一贯分歧,此事世人皆知!此番定是暗中谗谄,欲将儿臣除之而后快!”宗政淳肝胆俱裂,吓得涕泪纵横,死死抱住元成帝左腿,大声鸣冤。
赫连敏敏神采庞大,半晌才叹了口气。“赫连家百年世族,最看重的向来不是哪一个女儿。而是最得用的那一个。别忘了,赫连府的蜜斯,远不止一人。”
世人见元成帝暴怒,赶紧跪下请罪,不敢妄动。
“你说甚么?”赫连敏敏惊吓起家。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柳青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主子,为何不将府中难处说与夫人听?夫人能将赫连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定能帮您出出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