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和竹心对视一眼。
“你倒是个聪明的。”薛妃提了下嘴角,道:“你如果情愿替本宫分忧,那本宫也不会虐待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既然在谨兰苑服侍,那便算是我的身边人,有些话,我便直说了。”
秦婈走到薛妃身侧,坐下,行动微微有些拘束。
“清月,去拿笔墨纸砚过来。”薛妃拉起秦婈的手道:“不然mm每日都来咸福宫抄吧,就当是跟本宫做个伴,如何?”
秦婈用帕子捂住嘴道:“这……该如何是好?”
秦婈柔声道:“臣妾愿为薛妃娘娘出一份力。”
小皇子追到秦婈身边,秦婈赶紧蹲下身子,与他平视,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秦婈天然不会放过这个机遇。
秦婈点了点头,赶紧道:“竹兰,你速去尚食局找余司膳将淑玉苑和谨兰苑的两本炊事录拿过来。”
秦婈不动声色道:“臣妾全听薛妃娘娘的。”
谨兰苑门声响动,惊鸟四散而逃,树上的黄叶簌簌落了一地。
定睛一看,是萧韫正低头凝睇着一幅人像画。
当初她练这字体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千万没想到,竟然在赶上薛澜怡的第二日便用上了。
目光非常当真,又点头。
薛妃瞥目瞧了一眼秦婈,缓了缓,道:“那秦美人还是从速去寿安宫吧,别让太妃等急了,本宫这不急。”
最后竹心开了口,“还是奴婢来讲吧。若说宫里有两个提不得,那大皇子是其一,先皇后便是其二。”
没人晓得,她有多想畴昔抱抱那孩子。
说到这,竹兰用手臂碰了竹心一下。
宁院正摘了秦婈腕上的白帕子,皱眉道:“美人贵体虽无大碍,但微臣却诊出了似紫木祥的余毒来,这紫木祥一毒,美人能够不甚体味,少量还好,多了那但是要性命的。”
太妃道:“好,你跟我过来吧。”
七八分的委曲,刹时涌进他的眼睛里。
听到这,秦婈不由皱眉。
竹心持续道:“玄月初,陛下得胜回朝,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先是太病院常院正被罢官,随后徐尚仪被司礼监处以凌迟之刑,再以后,陛下三年未踏入后宫,乃至与太后娘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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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婈走畴昔,柔声道:“我的确不是你母后。”
秦婈道:“那可否奉告我,先皇后是如何去的?”
孙太妃感喟道:“韫儿,你现在难过,总好过你今后绝望。”
秦婈握紧了拳头。
半刻以后,两个小寺人搬了一张黑漆嵌螺钿花草纹长方桌过来。
但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宁院正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美人客气了。”
“宫里的人都说大皇子痴傻,打娘胎里就得了哑疾。”孙太妃道:“可我却不这么想,本日他不吃不喝的,实在就是想我把你找来。”
秦婈道:“我是不是......与先皇后,生得有几分类似?”
许是秦婈与苏菱生得过分类似,思及旧事,太妃内心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婈走后,清月将沏好的菊花茶端给薛妃,然后道:“奴婢瞧着秦美人是个知本分、懂端方的,娘娘不必过分担忧。”
秦婈绕过桌案,淡鹅黄色的袖口与砚台擦边而过,染上了几滴墨汁。
秦婈道:“太妃要臣妾来是……”
秦婈起家道:“那便多谢宁院正了。”
孙太妃对秦婈道:“你再过来些,让他看细心了。”
薛妃回过身,顺手拿来两本佛经,当真道:“□□主持说,这两本各抄两遍。”
秦婈恭敬道:“娘娘客气了,为娘娘分忧,乃是臣妾的本分。”
清月立马走畴昔道:“奴婢替美人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