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道:“我是不是......与先皇后,生得有几分类似?”
“快过来,不必多礼。”太妃又叹一口气,道:“本日我叫你来,是有要事,待会儿你进了里头,非论见到甚么,都不准与旁人提起,如有违背,定是严惩不贷。”
定睛一看,是萧韫正低头凝睇着一幅人像画。
秦婈点了点头,赶紧道:“竹兰,你速去尚食局找余司膳将淑玉苑和谨兰苑的两本炊事录拿过来。”
佛经一写便停不下来,薛妃不放人,秦婈便只能硬着头皮持续写。
薛妃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不眠不休?那本宫岂不是太欺负人了?”
秦婈恭敬道:“娘娘客气了,为娘娘分忧,乃是臣妾的本分。”
薛妃柳眉微蹙道:“寿安宫?孙太妃找?”
薛妃斜靠在紫檀嵌玉花草宝座上,见她来了,立马放动手中的葡萄,笑道:“mm快过来坐。”
清月朝秦婈福礼道:“薛妃娘娘在咸福宫备好了点心,邀秦美人去坐坐,还请美人随奴婢来吧。”
半刻以后,两个小寺人搬了一张黑漆嵌螺钿花草纹长方桌过来。
秦婈绕过桌案,淡鹅黄色的袖口与砚台擦边而过,染上了几滴墨汁。
清月皱眉道:“主子是感觉,陛下会汲引秦美人?可她与先皇后生的那般类似,这同一张脸……”
薛澜怡是正二品的妃,她只是六品的美人,便是不想去也得去。
清月将一张圆凳放到薛妃身边。
“袁嬷嬷!”
竹兰和竹心对视一眼。
清月笑了一下,“美人客气了。”
秦婈道:“太妃要臣妾来是……”
咸福宫的花儿开的恰好,风过绣帷,秋香满园。
秦婈点头道:“是。”
孙太妃对秦婈道:“你再过来些,让他看细心了。”
女史点头道:“是,寿安宫的袁嬷嬷亲身过来了,说是有要紧事找秦美人。”
宁院正道:“美人不必惶恐,这世上万物讲究相生相克,也许余毒并非是紫木祥之毒,而是炊事出了题目,美人可否将炊事录拿给微臣瞧上一眼?”
这话一出,小皇子皱紧了眉头。
太病院院正宁晟否奉太后旨意来给各宫娘娘轻安然。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说法,在朝廷上合用,在后宫里也是一样。
秦婈走到薛妃身侧,坐下,行动微微有些拘束。
孙太妃对秦婈道:“本日多谢秦美人了,你能够走了。”
“宫里的人都说大皇子痴傻,打娘胎里就得了哑疾。”孙太妃道:“可我却不这么想,本日他不吃不喝的,实在就是想我把你找来。”
秦婈道:“那可否奉告我,先皇后是如何去的?”
孙太妃蹙眉,看向秦婈的目光立马变了几分,正筹办出言呵叱。
许是秦婈与苏菱生得过分类似,思及旧事,太妃内心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婈不敢信赖道:“太妃娘娘,是臣妾听错了吗?”
宁院正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美人客气了。”
一个时候后,有位青衣女史排闼而入,躬身道:“娘娘,寿安宫那边儿要请秦美人畴昔。”
秦婈轻声道:“那就有劳清月姑姑带路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既然在谨兰苑服侍,那便算是我的身边人,有些话,我便直说了。”
最后竹心开了口,“还是奴婢来讲吧。若说宫里有两个提不得,那大皇子是其一,先皇后便是其二。”
薛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迩来,本宫常常失眠,太病院诊不出个成果,本宫便找了□□主持来讲经,可□□主持偏说,说经不如抄经虔诚,可昨日本宫伤了手腕,实在转动不得。”
一进屋,便瞧见太妃坐在棕竹嵌玉三阳开泰扶手椅上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