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的花儿开的恰好,风过绣帷,秋香满园。
秦婈道:“我是不是......与先皇后,生得有几分类似?”
秦婈美眸瞪圆,故作惊奇道:“怎会如此?”
这是薛妃是贴身女史,清月。
袁嬷嬷掀起帘栊,秦婈走出来。
谨兰苑门声响动,惊鸟四散而逃,树上的黄叶簌簌落了一地。
孙太妃低声呢喃道:“阿菱那般聪明,她的孩子,怎能够是个傻的......”
听到这,秦婈不由皱眉。
最后竹心开了口,“还是奴婢来讲吧。若说宫里有两个提不得,那大皇子是其一,先皇后便是其二。”
薛妃瞥目瞧了一眼秦婈,缓了缓,道:“那秦美人还是从速去寿安宫吧,别让太妃等急了,本宫这不急。”
竹兰立马道:“主子您说就是了。”
萧韫还是点头。
这话一出,小皇子皱紧了眉头。
竹心持续道:“玄月初,陛下得胜回朝,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先是太病院常院正被罢官,随后徐尚仪被司礼监处以凌迟之刑,再以后,陛下三年未踏入后宫,乃至与太后娘娘也......”
薛妃和柳妃便罢了,毕竟他一贯不喜好世家女,可他待李苑一贯是极好,竟也舍得萧瑟?
秦婈轻声道:“那就有劳清月姑姑带路了。”
但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一进屋,便瞧见太妃坐在棕竹嵌玉三阳开泰扶手椅上感喟。
“清月,去拿笔墨纸砚过来。”薛妃拉起秦婈的手道:“不然mm每日都来咸福宫抄吧,就当是跟本宫做个伴,如何?”
见她要走,小皇子吃紧地去拽太妃的衣袖,指了指画。
后宫里投毒,历朝历代皆有,早就不是怪事,她们内心都稀有。
竹兰和竹心对视一眼。
“你倒是个聪明的。”薛妃提了下嘴角,道:“你如果情愿替本宫分忧,那本宫也不会虐待你。”
萧韫抬眸,看向秦婈。
孙太妃瞪圆了眼睛,惊的舌桥不下。
秦婈走到薛妃身侧,坐下,行动微微有些拘束。
袁嬷嬷走出去道:“老奴在。”
许是太久没说过话的原因,这“没有”二字,声音不大,反倒是有些锋利。
秦婈皱眉道:“薛妃娘娘这是何意?臣妾不明白。”
半晌过后,宁院正一边翻炊事录,一边点头道:“不对啊,这炊事统统普通,并无相冲之物啊……”
竹心立马咳嗽两声,道:“奴婢讲错了。”
她正揣测着该以何种来由脱身,就有人将来由奉上门来。真可谓是刚打打盹,就有人递枕头。
秦婈点了点头,赶紧道:“竹兰,你速去尚食局找余司膳将淑玉苑和谨兰苑的两本炊事录拿过来。”
她那里是不甚体味,她是非常体味,这底子就是秦大女人殉情时饮下的毒酒。
“袁嬷嬷!”
秦婈道:“那可否奉告我,先皇后是如何去的?”
半刻以后,两个小寺人搬了一张黑漆嵌螺钿花草纹长方桌过来。
秦婈刚用过午膳,便有人敲开了谨兰苑的门。
紫木祥。
秦婈嬷嬷听着太妃自说自话,指甲悄悄用力。
清月笑了一下,“美人客气了。”
秦婈接过,目光诚心道:“臣妾便是不眠不休,也会将佛经尽早抄完。”
秦婈不敢信赖道:“太妃娘娘,是臣妾听错了吗?”
秦婈昂首。
宁院正道:“美人不必惶恐,这世上万物讲究相生相克,也许余毒并非是紫木祥之毒,而是炊事出了题目,美人可否将炊事录拿给微臣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