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听这么唤过李苑。
这回甚么都不求,就如许就好。
秦婈道:“娘娘掌管六宫大小事都未说辛苦,臣妾怎好说辛苦?”
镇国公府的那条密道,竟然还通向烧毁的景府,陆则拿到的齐国细作名单上,另有景嫔和景昶易的名字。
可没想到话音一落,盛公公那边就传了动静来,“陛下彻夜有事,就先不过来了。”
当时她只是晋王妃, 多事不知貌, 也只能猜想,那夜的事, 么是成王背后的穆家所为,么是楚太后所为。
清月又道:“可她到底养大皇子,毕竟与旁人分歧。”
哒哒的脚步声远及近,速率极快。
景仁宫的楹窗被风吹开——
萧聿与楚太后并非亲生母子, 中间到底是隔一层,虽说看上去母慈子孝,但她却非常清楚, 萧聿一向不喜楚家揽权监伺百官,便是燕王不说那句话,萧聿也没想过让楚家做大。
“你现在有宠,人生百味尚何尝过,如同乍入芦圩,不知深浅,但你晓得,不是谁你的茶,都能喝。”薛妃笑了笑道:“历朝历,后宫里的花就没有百日红的,三年后又是一次大选,新人一茬一茬地往宫里,大周国土广宽,秦婕妤如何肯定陛下找不到第二个你?”
手腕杵榻,抬起左腿往上爬,拽秦婈发唤阿娘、阿娘。
待树上的鸟儿都歇了嗓子,薛妃才淡淡开了口,“秦婕妤,入了这后宫,便是漫漫几十年,不是端方好,就能在这高墙内过下去。”
“行了,让睡吧。”萧聿拉秦婈走来,道:“朕早晨再过来陪你们膳。”
之前在宫里,没有外人,一向都像在王府时那样叫她阿菱,如果有外人,便会叫皇后。
薛澜怡道:“秦婕妤这是去哪了?”
宫女枝鸢道:“娘娘如何这位秦婕妤这般好?”
她现在是妃位,就秦婈这等身份,不管如何都越不过她。她眼下有宠,拉拢便是,如果哪一日得宠了,于她也无甚影响。
秦婈闭眼试图抹去那梦境、那回想,她长叹一口气,回身道:“嗯,臣妾这就起来服侍陛下换衣。”
秦婈又唤了一声。
“好了,不说这。”柳妃道:“秦婕妤来都来了,可愿陪本宫下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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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婈微微一怔。
秦婈一动未动,毕恭毕敬,叫人底子挑不错处。
低吻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