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对付,本王不收,另想个有诚意的来。”
第二日凌晨。
“不必。”
裴然瞧着她,神采倒是还是的淡雅平和,半响,慢悠悠的说道:“不喜好。”
“把贼首与刘氏,苏妍儿的首级也一同送往京都。”裴然望着面前开的朝气盎然的花儿,唇角冷冷的翘起。
顾无忧:“!”
“那满是胡说八道,你可别信哪!”
“呈报朝廷的折子都写好了?”
正胡思乱想间,却感觉面前落下一片暗影,裴然俯身看着她小鹿普通湿漉漉的眸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唇边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又能够愉悦的刷起攀折裴然这朵高岭之花的进阶之旅了!
顾无忧赶紧说道:“那是她那群凶险暴虐的亲戚为了兼并她的嫁奁,编了出来骗你的!这婚,不能退!”
“写好了。”
裴然看着她那副纠结的小模样,很想把这小东西拎过来揉揉脑袋,到底还是忍住了,转过身去接着朝门外走去,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
“本王没有断袖之癖,你放心好了。”
裴然伸手接过画卷,缓缓展开,画上那薄纱轻遮,含混胶葛的两道身影映入视线,让他顿时怔了一下,抬眸看向一边假作赏花,一脸无辜的或人,缓缓勾唇。
顾无忧怀里揣着那副装裱好的春宫图,内心还是有些发虚,裴然待会儿看了会是个甚么反应?是爱不释手还是弃之鄙帚?
“这份大礼,谢丞相必然喜好。”
死小春,想的这是甚么馊主张,甚么都没试出来不说,还丢个大人!
裴然凤眸微沉,缓缓道:“他与谢家乃是同气连枝,早已是太子一党,就算冒充投奔我们,也不过是寻个喘气之机罢了,这等毒刺必然要连根肃除,不然,只会引来他们更猖獗的抨击。”
“哦?”
“殿下想的透辟,是小人短见了。”长史有些忸捏,“小人这就去筹办苏家暗通山匪,与刘令文等人沆瀣一气的罪证。”
神差鬼使的,顾无忧脱口问道:“殿下,传闻你有一名未婚妻,不知何时能喝上您的喜酒?”
裴然的一双眼睛,仿佛一仞幽潭,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陷出来,看看内里究竟藏了些甚么。
“传闻我这几日昏倒都是殿下在悉心照顾,以是我这内心特别的打动,一大早就出去,给殿下选了一份谢礼。”
裴然身披着一件乌黑的狐裘,负手立在院里新开的一丛迎春花前,初晨阳光从树叶间班驳的洒下,在他白净清隽的面庞上泛出一缕缕如玉石般洁白的光彩来。
这如何跟料想的不太一样?小春说如果他喜好看,便是普通的,如果不喜好看,就是断袖,那他现在这个反应,到底是喜好看春宫还是不喜好?
“殿下!”顾无忧喊住裴然,一脸豁出去的神采,“你喜好男人还是女人?”
他伸出一根玉白的手指在画卷上摩挲,声音缓缓。
裴然垂眸与她对视,看着她浓黑的睫毛扑闪如粉蝶的翅,笑了笑,将手中的春宫图又塞给了她。
不对,我心虚个甚么劲儿!我这是给他送福利,像我这般通情达理,和顺知心的未婚妻上哪找啊上哪找!
“今儿是如何了,像个小女人似的,扭扭捏捏?”
说着松开了她的下巴,回身向院外走去,顾无忧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把小春骂了个来回。
裴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唇边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裴然笑笑,黑曜石般的眸中熠熠生辉,“是甚么?”
太好了!这算是一锤定音了吧,今后再也不消瞎担忧了!
长史垂首应下,昂首时偶然间瞥见了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顾无忧,他晓得自家主子对这个少年非常看重,忙拱手一礼道:“见过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