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鄙人何取信,本就是大明人,是义兴镖局的镖师,只是方才走镖来此。”
呃!……
林啸说完,端起茶杯,送客。
“当然,你等若能着力好好安设四周的灾黎同胞,那是再好不过,我等今后必不虐待。”
林啸运目打量此人,但见此人二十岁高低,身材颀长,皮肤白净,剑眉朗目,鼻准口方,端的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又见他目光如寒星,且手持利剑,不慌不忙,又显得豪气逼人,不是普通的纨绔可比。
“实不相瞒,我义兵兵不过千人,可我等需求的不是军粮。”林啸慢悠悠的说道:“海内逢此大乱,又遭比年灾荒,无家可归的饥民何止千万。”
海内局势已经不成清算,何取信此行护镖到海防,实在另一个目标是奉父之命前来安南探路,筹办万不得已时举家出海出亡。
“前辈莫慌。本日请你们来,没别的意义,只是想请你们转告各商家住民不必惶恐,各守本分,还是经商,我等必不惊扰。”
阮小二是会说大明官话的,林啸温言安抚,叫他们不消跪着,只是要求账房献出账册,并叮咛皂隶们分头去请各大商号的掌柜,阮小二一班人莫敢不从。
这些船大多是只能装几吨的小型平底沙船,也有几十艘400料以上的大船,能够装运几十吨货色。
“我等兵士确切未几,但对于安南官兵,倒是绰绰不足,前辈们大可不必担忧。至于我有没有说大话,五天内便有分晓,各位静待成果就是。”
最后,林啸留下何取信再次细细扣问了海内的环境,二人谈了好久,何取信才告别。
“大人,院中众商户掌柜中,有一名是鄙人的父执,是“隆盛商行”的店主,在安南行商二十余载,广有人脉,大人找他也许会有体例。”
……
“小民等见过大人。”
当时的中原民族,百姓还算是偶然令的,不到万不得已,甘愿避祸也不做亡国奴,没偶然令的恰好是那些平时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官吏士绅和军镇。
一开端,阮小二觉得是南朝出兵打来了,一听口音又不像,再见到这些人奇特的装束和手里的家伙,更加惊骇,跪在地上浑身颤栗,站都站不起来。
“哦,大明那里人氏啊?”
身材高大的何取信站立于惶恐的人群中,身穿一件淡蓝色紬纱圆领束腰直身宽袖便服,头束玄色网巾,未戴冠帽,腰系杂佩,手中拿着一把剑,神情自如。身后跟着二名紧身短打扮的年青人,一样手持刀剑,倒是神情庄严。
何取信觉得林啸是来买粮的,就想保举龚振浩。
“听闻龚老前辈的商号一向在施粥,可见前辈急公好施。鄙人替百姓感谢您的义举,今后定有厚酬。”林啸留住龚振浩,一本端庄地作了个揖。
“海内局势竟然腐败至此了么?”林啸闻言惊诧道。
按明末的计量体例,1石合120市斤,1万石也就合六百吨,戋戋六百吨能派多大用处?
堂上林啸也重视到了何取信等人,安南本地人遍及矮小干瘪,目测身高将近一米八的何取信站在人群中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受,身边几位虽打扮浅显却也器宇轩昂,何况,这几位手中还拿着剑。
当下何取信出去见过龚振浩,把环境和龚振浩一说,龚振浩便和几位华人商号的掌柜一起出去,几个都是见过世面的老江湖。
“我等必然好好安设灾黎,恭候大人的好动静。”世人吃紧拱手告别。
“哦,愿闻其详。”
“不知大人发来多少雄师?需求多少军粮?”龚振浩见状心下惴惴。
林啸命人把总管皂隶等人先带下去,把此人先唤进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