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自封“讨虏军”的明贼,之前便已被传得神乎其神,善战之名早已远播,一众大小官员天然也都听闻了些两广那边的动静。
不是说,他们才不满一万人吗?赵鼎祚这厮这是中了邪了?何至于如此窝囊?
有甚么体例,真论起品级来,赵鼎祚这个提督是武职从二品,比他这个从三品的文职巡抚还要高出一级。
……
跟着明贼进一步光复潮州,屯兵饶平,并大肆囤积粮草,挥师东征的征象越来越较着,闽南各府高低一片惶恐,兵无斗志,官吏失态,擅自叛逃者日众。
赵鼎祚反唇相讥道,“此股明贼人数虽未几但满是精锐,野战恰是其所长,出城求战难道正中下怀……本将料彼远途奔袭,至今已是怠倦之师,当死守以耗其气……”
自泉州至永福,沿途驻军也有万余,平时如狼似虎,个个趾高气扬的,临了竟让这股明贼如入无人之境。
船上旗号招展,数面大旗顶风飘荡,别离绣有斗大的“明”、“林”、“郑”等数个大字。
故而,他现在独一的但愿,便是尽快将这股明贼击败,哪怕打一两个不大的败仗,方能鼓励民气,一举稳定局面。
“赵鼎祚这个兔崽子!”
前面的那几艘炮船,侧舷一排黑乎乎的炮门也全已翻开,一眼望去,光这一侧就有十几门之多。
“是,是,大人,”
“抚台大人,”
这两人作为他的中军摆布保护镇,就驻扎在了城内,离巡抚衙门不远的处所,是以,他俩不消通报,能够直接进入衙门内堂。
张学圣正在气头上,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慌镇静张,成何体统!”
眼下,恪守福州的绝大部分兵马,都是提督赵鼎祚的人。
……
张学圣见他神情有异,仓猝回身,跟着他的目光望向左手边的下流江面。
是以,他手头真正能批示得动的,就只要亲信部将马德功和这个王邦俊所属的各一千余人。
那些个本就是叛变降清的前明官吏倒还罢了,但是,就连那些本身带来的亲随幕僚,竟也消逝了数人,乃至诺大的巡抚衙门内空空荡荡,冷冷僻清。
张学圣气得咬牙却又无可何如,只得跌脚道,“永福一失,明贼兵临城下,又有这么多溃兵退进府城,你该如何措置?”
陈锦走后,这个眼高于顶的赵鼎祚完整不听他的。
“是……”
第三七八章坐以待毙么
可就在前几日,赵鼎祚这厮大肆吹嘘的高盖山防地,竟然有如纸糊的普通,才一夜的工夫便被撕得支离破裂,防地核心永福县城岌岌可危。
“永福呢?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