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谨遵圣意。”
“陛下,臣觉得,督师大人所言甚是,目前我军虽战力刁悍,但兵力不敷,尚不敷以一举荡平贼寇,以是微臣也主张裁军练兵,然后兵出梧州,先把尚贼可喜逐出广东福建,以图与延平王所部连成一片,然后择机北伐,大事方可成。”
未几久就到了“行宫”,说是“行宫”,实在就是原南宁府衙,临时作为天子的出亡之所罢了。
永历回到龙椅坐下,眯了眯眼问道,这才是他最体贴的题目。
永历帝在内廷召见了瞿式耜和林啸,林啸他们到的时候,李元胤已经等待多时,当即略作酬酢,便把二人引入室内。
瞿式耜沉吟着说道,“另一方面,应持续招募兵士,勤加练习,扩大我军气力,待兵多粮足,便可出师北伐,扫荡建虏。”
永历神采稍有冲动,满眼都是触底反弹的热望。
“爱卿言之有理,不过……眼下我局促西南一隅,地瘠民贫,赋税不敷之势恐难以窜改哪。”永历眸色幽深,淡淡的道,“林爱卿有何观点?”
林啸起家,用眼角余光略略打量了一下这位汗青上最后一名汉族天子。
“最是无情帝王家!或许,这条合作之路并不好走啊!”
这顿饭,林啸吃得很不是滋味,从食材上来看,宫内的确已经相称宽裕,除了酒水是孙可望进贡的茅台还算是美酒以外,只要五六道菜,还是素菜居多。
回营的路上,从瞿式耜口中得知,朱由榔这位年青天子还只要二十八岁,比林啸还小一岁,却因生在帝王家而别无挑选地走上这条东奔西逃之路,上位四年来不但饱经颠沛流浪之苦,而避祸途中日日担惊受怕,几近无一日安宁,其内心的惶恐与煎熬恐非旁人能够设想。
“朕传闻爱卿的外洋义兵规律严明,火器非常先进,常以数百人击破数千之悍贼,朕神驰之,欲率群臣亲临校场检阅,以振我大明子民抗虏之心,爱卿觉得如何?”
汗青上几近统统的君王,可都是只能与之共苦而不能同甘的,而在这一点上,恰好以他们老朱家做得最绝。
“卿等辛苦,何如朕无可赏之物,就留卿等陪朕一起用膳吧。”
……
“谢陛下!”
全部府衙分前后三进,进家世一进大堂是上朝议事的临时朝堂,第二进是天子起居、办公的内廷,第三进连带一个小花圃便算是后宫了,住着太后和皇后嫔妃等一干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