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十了,不比十几岁的小女人了......”
她笑着点头,隔着人群看着魏承东风拂面地望着她。
明晃晃的火焰将满室的红衬得更加的浓烈。
两姓联婚,缔结鸳盟。
“如何了?”他昂首瞧她,小小的面庞被从帐幔外透进的婀娜灯影映照得一片绯红。
三婶母等几个热情肠的魏氏宗妇也低声劝戒。
“噼啪——”
部下的肌肤凹凸不平,可想而知当年的伤势该有多么凶恶。
“主君还年青,今后要的日子还长......”
银霄死死地按住本身的衣服,低声道:“我只想让你记得我好的模样。”
肚皮虽比刚生下沛霖时紧实了些,和之前纤细的腰腹比起来,却还是有些松,好似里头的筋肉都被撑断了似的,没装满的水囊普通,耷拉在腰间。
帐内旖旎喧闹,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细细簌簌的衣料摩挲声,缠绵悱恻。
男人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脸颊畔,呼吸粗重起来,交缠在一起,满室春光,水声啧啧作响,唇上独一一点口脂被吃干抹净,水光潋滟。
她声音软得不成模样:“府医说了,得再过两月才可......”
是谁规定新妇都要盛装华从命头裹到脚,坐在床上等着时候流逝,等着夫主到来?
暴露喜帕下,那张素净,安静的脸。
见着魏徵长身玉立在人堆以后,神采淡淡的,瞧着联袂进了新房的人影,两抹红色渐去渐远,小丫环掩嘴笑:“至公子甚么时候也办场丧事,给我们发利是赏钱?”
手腕粗细的龙凤花烛烧得热烈,鲜红的蜡油熔化挂在青铜烛台上,仿佛血泪。
他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取下喜帕,放到一旁的花几上,垂下一角,荡荡悠悠。
到底是良缘永结婚配同称之嘉话,还是对女人身材的占有和生养权力的剥夺?
他含笑倾身,墨黑的发梢撩过她的脸颊,痒痒的,男人的暗影将她重新盖到脚。
“欠都雅。”她道。
颀长的眉下,长长的睫羽遮住眼中波光潋滟,视线下,投射出淡淡的,鸦青色的暗影,都雅的脸上未施粉黛,唯独唇上一点丹朱,像雪里一点红梅,素净的明丽。
“我身上也欠都雅。”他伸手抚摩上她的小腹,松坚固软,叫贰心底灼烧滚烫,心境难平。
“你刚出产完,那处所还没规复好,今早晨主君如果......夫人就推拒了,用其他处所......”
“欠都雅......”她咬唇,眼底尽是难堪:“还没规复好,好丑。”
肚皮一凉,两人都僵住。
他淡淡一笑,转头拜别。
桑乐里一派明红。
“我们是伉俪。”他捏着她的下巴,凉凉一笑:“我如果被刀砍毁容了,你也不想见我了?”
喜帕四周,黄金流苏微微颤抖,浮光滟滟。
“那不成了?藏着掖着干甚么。”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三两下挑开里衣:“都睡了好几年了,老夫老妻有甚么见不得的。”
小巧的唇被舔舐的红肿,比抹了口脂反而更要素净饱满。
地上铺上了极致富丽的斑斓地毯,满屋入目都是喜庆的红,连绛紫的鲛纱帐外,都罩了一层朦昏黄胧的红纱帘。
“让我摸摸你......”
喉咙无声转动。
“至公子也是想娶新妇了么?”
“这有甚么。”他温声道:“你甚么样我没见过。”
魏氏宗族的宗妇们和宗老们也过来随礼。
魏徵噙着笑扫了她一眼,抬手在她下巴上一刮,小丫环红了脸。
口里鼻尖尽是女人的身上幽幽暗香,粗糙的大手在她光亮的颈侧游曳抚摩,温热的液体在薄薄的肌肤下活动。
最高兴的当属沈母,人逢丧事精力爽,脸上的皱纹都伸展开来,抱着怀里日渐白胖的沛霖,被小丫环和许媪簇拥着,比以往在沈家时的干枯模样,富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