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难,都必须安设。父亲,如果这当中有别人的手笔,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认栽,不然,我只怕另有更短长的背工等着我们呐。”兰溪促声道。
本来,本日一早,湖州城守城门的府兵翻开城门,便见着门外已堆积了好些人,俱是衣衫褴褛,面有菜色,幸亏那本日当班的把头儿是个机警的,当下便让人拦了,只说因是遭了灾,以是克日只准出不准进。一边派人快马到府衙禀报,一边却到了那些人中,悄悄刺探。
“前日收到了动静,朝廷的赈灾银已在路上。”耿熙吾道,至于这当中齐王调停,天子暗中支撑,非常打了皇后一党大大的一个巴掌的事儿,倒是没有多言。
想到这类种,三老爷也难以淡定了。
耿熙吾与余大人筹议了半晌,那些个被拦在城门外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唯恐出了事不好清算,被逼无法之下,只得先临时落下了城门。
这一刺探才知,这些人都是其他州府遭了灾的,却不知为何展转到了湖州城来出亡。遭就遭在,这些人数可很多,以后还能够增加,并且,更遭的是,那些人当中,病了好些个。那些个守门的兵将虽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也晓得天灾以后多有瘟疫,当下内心便打起了鼓。
目睹着耿熙吾点头,兰溪只感觉底气更足了,公然,赈灾之人那儿,师兄能够说上话。只要赈灾银和粮食一到,必然能够先到湖州。
“不管是不是别人的手笔,这个时候,父亲如果不采取他们,到时,只怕都是个把柄。”兰溪听了半晌,终是出了声。
耿熙吾沉吟着摇了点头,“这个不好说,但是据我所知,湖广两地到处都遭了灾,但是湖州城保住了,湖州境内因为早有筹办,以是丧失最小,并且,世叔还是早在发大水之前,就上报过此事,但是……”但是没有人放在心上,除了湖州,没有任何一州府的父母官引发正视,做过筹办,现在,湖州受灾最轻,当中很大的启事都要归功于早有筹办之上,这些都是瞒不住的,到时究查起来,全部江浙宦海只怕都要为之动乱。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将兰三老爷也拉下了水,湖州也出了事,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