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管如何说,这该罚的,还是得罚啊!”二老爷干巴巴隧道。
二老爷闻言,难堪地放下高举的巴掌,讪讪道,“母亲,儿子这不是被这恶妻给气急了吗?儿子常日里也没动过她一手指头,哪儿晓得愈发惯地她不知天高地厚,本日竟然在母亲跟前撒泼,儿子……儿子真是没脸见母亲!”
待得人都走了,老太太便让宝瓶扶了,从速去了富妈妈房里。方才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断了一根肋骨,扭伤了腰,背后也有几处伤害,虽无大碍,但富妈妈毕竟上了年纪,这伤好起来也不如年青人利索,需得好好将养,只怕是这个年也得躺在床上过了。
二房的人一走,老太太便摆动手道乏,其他几房人便也都见机地纷繁告别拜别。
二太太一听“休”这个字,骇得神采惨白,浑身像被抽了力量普通,瘫软在地。她身边的婆子费了浑身的劲儿,这才将她堪堪扶起。
老太太抄动手,从视线下瞄了一眼疲劳在地上的二太太,叹了一声,道,“罢了!先把人领了归去,煮完醒酒汤,给她喝了!罚不罚的,也得等人酒醒了再说!”
老太太听罢宝簪的回话,也顾不得富妈妈一个劲儿地说甚么老奴无事,只是沉默地坐在富妈妈床畔很久,这才感喟着分开。
老太太被宝瓶扶着站在上座边儿上冷眼看着这出闹剧,面色从稍早的肝火中沉淀下来,黑沉得短长,却终是在二老爷再抬起手要打时,开口制止道,“行了!老二,我们兰府向来诗礼传家,你媳妇儿本日酒气上头,确切闹得过了些,可我们家也没有男人打女人的端方!”
且说二老爷因二太太这番行动,感觉愈发没脸,内心更是火起,抬起手就要再号召二太太一巴掌。
“女人!老奴所说的古怪,这头一处,在二太太身上!”
二老爷一听老太太这话,了不得,这事当真动了真气了,赶紧便是跪下,又是一个响头,“母亲,你可千万别再说如许的话了,儿子…….儿子真是没脸了!”话落,再转向二太太时,已变了神采,疾言厉色道,“你这妇人,不孝不悌,不敬母亲,我便是休了你也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