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见了,笑着点头,“颜姨的技术真是更加的好了,这裙子,看得我都喜好得不得了,这款‘蝶恋’定可流行全部湖州。”
那槽掌柜也不恼,呵呵笑着,将手一伸道,“既是如此,二位请随我上楼吧。”话落,又冲着两个活计使了个眼色,便迎着兰溪主仆二人独自上了楼去。
兰溪倒是苦笑道,“颜姨,我可不想被人猜出和‘斑斓庄’的干系。”
“颜姨,你真是对本身太没信心了。这几年,衣裳的事,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哪一回不是你一手办好的?”
“这都是几年来第几次了?妈妈还是不放弃游说女人做我们斑斓庄的活招牌呀?”流烟笑道。
“晓得女人本日要来,这不,她自个儿亲身去取衣裳去了,不让女人看过,她总怕这衣裳还不敷好。”曹掌柜回道,话方落,便听得门外模糊传来熟谙的脚步声,不由又是一笑,“你看,这不就来了?”
更奇的是,那随后走出去的曹掌柜见状也是不惊不疑,笑着将门悄悄掩上,这才走上前笑着拱手道,“算着本日女人该来了,却不想比昔日迟了些,幸亏,现在这气候渐暖,这茶应当还未凉,正堪得喝,女人快些尝尝,趁便评评老夫这泡茶的技术可长进了没有?”
兰溪和流烟两个一起被引着进了一间安插非常讲究的雅室,清一色所费不赀的黄花梨木桌椅,多宝阁上,不见过分耀目标珠宝安排,但一棵翡翠白菜,白玉无瑕,碧色通透,代价不菲,一件青铜器,看不出甚么花样,但其古朴气韵稠密,意蕴绵绵,别的另有些花瓶器件儿甚么的,乍一看去,并不起眼,但都是有来源的。
兰溪、流烟主仆俩进了绸缎庄,本在柜台后正忙着盘账的掌柜一见二人,倒是面色一肃,笑着迎上前来,口中称道,“蜜斯本日不知是要买布,还是要做衣裳?”
门,“吱呀”一声轻启,一个微微富态的妇人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出去,一眼望去,只觉这妇人眉眼间竟然非常熟谙,再一细看,呵!这不是那颜妈妈又是何人呢?只是,现在的颜妈妈较几年前竟是胖了很多,连带着那一贯沉肃的脸似也因着这圆润的脸庞而温和了很多。见得兰溪,颜妈妈双目一亮,道,“女人,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还真担忧,我们这个月的衣裳拿不脱手了。”
曹掌柜听罢,不由笑了,“看来,这茶在女品德来,起码算得好喝,老夫便也满足了。”
颜妈妈听罢,又是无法地感喟,“罢了,罢了。女人的难处我也不是不晓得,只是……唉!这些个衣裳女人若能穿上,定然艳惊四座,真是可惜了。”
“女人每回都是这番话。”颜妈妈心中欢乐,止不住的笑,却还是笑嗔道。
曹掌柜和颜妈妈自是没有二话,双双应好。几人又你一句,我一句,非常筹议了一番。幸亏,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如何做都是驾轻就熟的,倒也用不着过分担忧,反是提及上巳,颜妈妈很有些不满了,“要我说,这回女人不如干脆穿了这身衣裳去赏春踏青,那还免得还得比及初五那日。”
“不管如何说,总要你掌掌眼,我这心啊,才气安啊。”说着,忙将那托盘捧上前来,本来,那盘中竟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叠好的女子衣裙。
上到二楼的高朋向来都是掌柜的亲身接待,何况这位女人当真算得是常客,每月里,总要来上那么一两回,每回都是大手笔的花消,可不但是高朋,更是大主顾,掌柜的天然要好生接待,那两伴计见状,不觉有半分奇特,兀自如平常普通,看店、打扫、号召进门的客人不提。
但是,兰溪自跨进了这间房门,倒是没往那多宝阁上看去一眼,反而极是熟谙普通,一起直走到了那黄花梨椅子的长官上,不由分辩…….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