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赵彦清也没答复怜雁的诘责,他扔下一句“方才的话我只当没闻声,你若再提及,结果自大”便拂袖而去。
话说得大逆不道些,在赵彦清归家前,他在边关兵权在握,若要极力保太子,与林家里应外合,并非不成……
怜雁烦恼地咬咬下唇,自发地跪下身来,石板上沁人的寒意透过膝盖向上伸展,叫人遍体生寒。
怜雁心下焦急,也未多想,便急仓促朝赵彦清追去。
她的话语,她的举止,仿佛都不是浅显丫环能够对比的。
赵彦清蹙了眉,本来就冷酷的神采刹时寒了下来,周身的凛冽气味令怜雁怔了怔。她认识到,本身打动了。
赵彦清被怜雁的态度一惊,他虽见怜雁的次数未几,但她给他的印象一向都是温婉沉寂的,向来不知她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然除了给他震惊外,更多的,倒是被人攫住七寸的恼意,就仿佛被人剥下假装的外壳,将内里肮脏透露,偏生这一句句诘责将他压得喘不过气,底子没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