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就恨不得扇本身一耳光,果然是因为触及那不成告人的奥妙而慌乱得乱了方寸吗?竟道出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来。安国公新丧是没错,可谁会偷摸着掩人耳目地到这处所来烧纸钱?何况赵彦清也不是不晓得,她进府才三个月,同安国公底子没甚么交集。
怜雁仿佛又看到了数月前的那场大难,那场将她从云上砸到灰尘里的大难,原觉得的喜信转眼化为墓茔,再回身便是将最后的希冀蚀尽的漫天火光,那是一场恶梦,一场醒不了的恶梦,无助茫然、不甘与恨意再次囊括而来,使得她说到最后变成了诘责。
赵彦清被怜雁的态度一惊,他虽见怜雁的次数未几,但她给他的印象一向都是温婉沉寂的,向来不知她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然除了给他震惊外,更多的,倒是被人攫住七寸的恼意,就仿佛被人剥下假装的外壳,将内里肮脏透露,偏生这一句句诘责将他压得喘不过气,底子没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