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惊了惊,赵彦清这是说今后她还能烧?她原觉得不惩办对她已是极其宽弘大量,还担忧他会不会是以嫌弃她,却未曾想他还会答应她持续做。
终究赵彦清也没答复怜雁的诘责,他扔下一句“方才的话我只当没闻声,你若再提及,结果自大”便拂袖而去。
赵彦清蹙眉,凉凉道:“你倒是故意,不去灵堂却来这处所给爹烧纸钱。”
怜雁心下一紧,果然是太打动了呢,如果以露了马脚,她和潜生都没法活了。
怜雁仿佛又看到了数月前的那场大难,那场将她从云上砸到灰尘里的大难,原觉得的喜信转眼化为墓茔,再回身便是将最后的希冀蚀尽的漫天火光,那是一场恶梦,一场醒不了的恶梦,无助茫然、不甘与恨意再次囊括而来,使得她说到最后变成了诘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