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 陆子岩看得是米粮酒茶药材和香料买卖,卓青看的是生丝布匹刺绣和裁缝买卖, 其他的两项的运营决策会在十一月初九再看。陆子岩和卓青此次来,便要看的是两人手上的米粮酒茶药材香料和生丝布匹刺绣裁缝买卖。
石怀玉道:“鹿北商路有晋阳君的庇护,倒是来往顺利,只是,我们本年是否要压重筹在鹿北商路上?”
洛青婉嘴角勾了勾:“钱家和卢家在这块肥肉上本就争得凶,我们在关郡的货源相较少些,周转不受影响便可。陆叔叔,你找卢家放话,让卢家在关郡和放心钱家去争,我们洛家情愿将庆州的生丝货源折价让给他们卢家。恰好抬一抬钱家的本钱,让钱家多肉疼几分。”
鹿北商路,听到这几个字,洛青婉才罕见蹙了蹙眉头。
“前些日子去彦县,漫山遍野都是如许的凤子花,色彩素净,姹紫嫣红。听旁人说,如果衣裳和手心染了些许,不及时洗掉怕是会留陈迹。我想这该当是绝好的染料,只是不知可否耐久。丰州闭塞,恰好不为人知,我也是刚好遇见才突发奇想。恰好本日卓叔叔来,无妨找人暗里考证,如果能用,便是只这风声传出,就能窜改现有染料市场的格式,我们也天然不必捉襟见肘了。”
洛家共有四个总管事, 和部属二十四个大管事。
鹿北商路干系到洛家在北舆的买卖。
卓青笑道:“也是店主先前叮咛。”言罢,顿了顿,又道:“我早前本想同店主商讨这庆州生丝之事,眼下看,这生丝之事也得解了。只是老陆,你去卢家时,这模样可得做像些。”
盛明远一面给她夹菜,一面打量她。
最后,是房产集市船埠和商贸等大项。
言罢,陆子岩看向卓青。
如此一来,是否真能收益返来?
洛青婉抬眸,唇边莞尔:“眼下,也不能让钱家就这么轻易了去,如何也得送送钱誉情面。”
洛青婉看着图册,似是如有所思,又似随便道起:“我们三月在齐州掐了钱家气势,钱家要想要找回这口气来,陆叔叔的意义呢?”
洛家高低有很多存疑之声。
大凡盛明远说话,她便当真听着。
十月初九, 恰是陆子岩和卓青赶到建安侯府的日子。
的确,这大半年来,衢州山洪过后,染料的本钱起码上涨了十倍不足,而染料之事向来被几家把持,衢州山洪后,情势明显得缓,几家却好似达成了某种和谈普通,一向保持着高暴利,本就诸多诟病。
洛家都知,鹿北商路的投入庞大,洛家在燕韩国中已是首富,都不敢宣称在鹿北商路的投入必然能拿得返来。而本年,要持续保持这条鹿北商路,怕是要狠动些资本。
如许一石二鸟,还能做卢家情面的体例,便也只要店主能想出来。
陆子岩笑:“你真是瞒得好,庆州生丝的事,我都不知,还觉得仍旧一价难求。”
石怀玉点头。
喝粥的时候,手捏着勺子,知名指和小拇指微翘,粥到唇边悄悄吹一吹,再小小抿一口,叫人赏心好看。
“当真?”卓青上前,这凤子花只要淡香,掌心摩挲后,公然有了印迹。如法炮制,衣袖间也染了色彩。只是这色彩并不纯粹,也欠都雅。
洛家有初九执事的常例,既每月的初九, 卖力洛家各项财产的四位大总管事会轮番同洛青婉和石怀玉一道过各项运营数据, 并商讨洛家的严峻运营决策。
他给她夹菜,她吃得不算快,却都能吃完。
燕韩国中很多商家都宁肯绕建国中这几家染料巨擘,去邻近几国拿染料,本钱核算下来也差不了几分,反而不会捉襟见肘。
“店主的意义是……”石怀玉模糊猜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