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巧儿委曲顿起,不想本身的一番美意让人这等作践,顷刻珠泪双抛,也不管板儿了,坐下来扶着狗儿佳耦二人的炕沿哭泣起来。姥姥和青儿见板儿说的更加不像话了,盘跚撑地爬起来,只听啪的一声响,板儿脸上已然挨了一个大耳巴子。
板儿一愣,一拍脑勺嗨道:“瞧我蠢的,光想着找你了,倒把福大爷忘了。快别多话,想必大爷还在东岳庙等我们呢,快些赶畴昔吧。”说毕,就拉了巧儿一起小跑。
板儿见说,四下看了一眼道:“甚么四姑姑,我怎地的没瞥见?”
巧儿感喟道:“恰是呢,我本来还要跟四姑姑多说几句的,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她的人影儿。别说这个了,幸亏没出甚么乱子,福大爷呢?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么?”
板儿听到这些,顿时去了三魂七魄,直了眼不能说出话来。巧儿亦是痛彻心骨,到底比板儿支撑的住,忙拉起他忍泪说道:“哥哥别想很多了,快回家看看姑姑他们到底是如何了。”
那厢板儿也仇恨不已,听巧儿这般说,也不分力量差异,扭了头红眼就要出去。李大娘看他神情不对,慌得一把拉住他道:“板哥儿那里去?”
巧儿让他说的容颜一变,忙辩白道:“哥哥曲解,我并不是成心要分开哥哥和福大爷的,只因刚才见到了自家的四姑姑,赶着寻她说话,才两下里走散了的。”
板儿摆脱着道:“大娘不要拦我,看我不去扒了那些狗王八的皮。”
又有人道:“必是为了前时京官落马一事来的,这些日子城里城外的无不民气惶惑。别说是皇子亲临,前一阵子边陲新返来的大将军,传闻军功赫赫赏了很多宅子,都是从那些抄没的官家弄来的。大略是皇子们见有油水,以是下来过问两句。”
这下子连巧儿也变了色彩,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诘问道:“还不快些说,姑姑他们怎地就不好了?”
顺儿一劲儿点头道:“不是福大爷,而是王大叔和大婶不好了。”
说的板儿堂堂男人也不由悲苦落泪,内心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落,只得看向巧儿恨道:“你们家旧年里打死了人就跟没事儿一样,这一回可晓得别人家里是如何的景象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你父母受了这等横祸,你还能心平气和的在这里说这些个话么?”
板儿一看炕上躺着的狗儿佳耦,俱是衣衫褴褛,血染半襟,一颗心忽忽悠悠的飘起,满腹火窜到了脑门。巧儿也瞥见了,鼻头一酸,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青儿便哭道:“mm,好好的是谁下如许的狠手,要致他们于死地?”
巧儿听得也是肝火四起,抱着青儿恨声道:“这些人吃了俸禄不想为百姓牟福,却视性命为草芥,真当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