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歌微微一笑,“小妹自幼娇宠,言行无忌,切莫放在心上。”
郭子凤又是一怔,细心算来,她和叶轻歌只要两面之缘。除了叶轻歌回京那一日她初见冷傲而后妒藏于心,便是那日宫宴之上她沉寂而坐却气质绝佳难掩雍容。倒是没真正与这个女子打仗过。
“纯悫公主说得是。”
容祯轻笑,“有人走了,他也心不在此,留下来又有何用?倒不如我做做功德,成全贰心中所愿,今后他便更尽忠于我。你说,是也不是?”
“我不怪你。”
此事也就如许一锤定音了。
叶轻歌盯着她,然后走畴昔,围着她转了两圈,一笑。
“五年,我在军中五年。从一个小小的兵士,一向做到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战神将军。而我本身亲身练习的军队也在一日日强大,成为各*政阶层之人眼中的神话,令天下诸国闻之胆怯。”
叶轻歌掩唇浅笑,眼中闪动着嘲弄,一本端庄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天道循环,命途多攒,便是我们这些天孙贵族的宿命吧。”她感喟一声,“偶然候我就在想,我们倒真不如浅显百姓。虽不能锦衣加身金玉合座,但起码不需求日日活在勾心斗角当中。身在天家,虽是万人羡慕,却也有凡人不晓得的痛苦。我是如许,你也是如许。”
聪明的人都不说话。
“此事朕早有安排。”
她仓促跑了出去,正巧撞到往御书房而来的温云华。温云华一把扶住她,“小丫头,你这急仓促的是要去哪儿啊?”
“皇兄,你讽刺我。”
“你是流渊部下的?”
叶轻歌看着某个方向,“我要去晋王府。”
“好。”
被痛苦折磨得几近面色扭曲的容昭总算发明了她的不适,赶紧松了手,喃喃道:“对不起,鸢儿,对不起,对不起…我…”
“对了。”
容祯看向面带迷惑的大臣们,淡淡道:“当日卢国公府一案朕已查清本相,此本为曲解,卢国公一族受其连累实为无辜。当日朕让人救出了卢国公世子,并知其才调横溢胸有大略,是以朕筹算委以重担,封为丞相。众卿,觉得如何啊?”
但是看这新皇的模样,说是筹议,实际上只怕早已决定。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时候如果老虎头上拔毛,可不是甚么功德。
叶轻歌守在他身边,一向握着他的手,以本身微薄的体温消灭他半晌的酷寒。
“这里不是朝堂,不是虎帐,没有外人,只要我。你能够脆弱,能够抽泣,没人敢嘲笑你…”
……
她转头看着流渊道:“你去找辆马车来,连夜送她分开,再让画扇一起伴同庇护,不必再回我身边服侍了。”
……
难怪大燕臣民对其奉为神女,就这份气度与言行,便非普通女子可比。
摇点头,他回身去了御书房。
“嗯?”
叶轻歌收回目光,“出去吧。”
“大哥非您亲生。可在您眼里,是否…他才是您的孩子。而我…甚么也不是。”
流渊低着头,“公主但是怪部属?”
“燕宸…公主?”她回过甚来,神情隐在夜幕下看不清神采,只是发觉她语气幽幽隐有叹然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庞大,“可否奉告,公主芳名?”
“我罚你何为?”
叶轻歌抿着唇,眼底疼痛无穷伸展着。
……
垂垂的,便有人出列,道:“皇上圣明,臣无贰言。”
他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不无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