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登上了最高层,这里才变得卓尔不凡。

无人得知,这些让人望而生畏的鬼面卫里,混入了被内侍省判为重犯的内侍凌寒。

顾沅见她不但没故意虚惭愧,反倒还笑嘻嘻地和他东扯西扯,更加恼火了。

他猜想她必然不会承诺,但还是用心来问她,就是想看她为了顾沅是如何与他虚与委蛇,再听一听她编出的那些舌灿莲花的好听大话。

凌寒嫌她的笑容刺目得很,低下头道:

魏思音听后,冲动到恨不得一把抱住他。

坊间有句话,能上摘星楼二楼的,那都是皇商富甲一方豪绅;三楼的高朋,那是手握实权的官员,和家底深厚的官宦后辈;上四楼的高朋,那得是正三品以上的朝廷重臣、勋爵国戚,乃至入京朝拜的藩王之流。

能上得了最高层的,只要魏氏皇室的直系贵胄。

一样只要她一句话,他连摘星楼的大门都进不来。

“钱氏是我乳母,她待我有哺养之恩,我都唤她一声阿母,你天然也要拿她当长辈看。这么简朴了然的事理,还用我跟你多说吗?”

绿漪心道,您莫非不是为顾世子哭的?

却不知,摘星楼在二十年前是已故皇后的嫁奁私产。皇后临终前,将摘星楼留给了她独一的女儿魏思音。

还没等魏思音说话,顾沅的逼问便变本加厉,朝她兜头罩下。

他自认是帝都里遗世而独立的天之宠儿,才学和心计都无人能比,又是天下第一士族门阀顾氏之首,就像是只择梧桐良木而栖的凤凰,向来只要最好的处所才气配得上他。

“公主,主子想求您一件事。”

顾沅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冷厉一笑,身上那股子傲气仿若暴风,朝着魏思音劈面而来。

世人只道顾氏嫡宗子多么清贵,如同高悬在天上的那轮皎洁白明月,就连摘星楼那位奥秘的幕后店主都情愿为他例外,将他请入顶层。因为只要在顶层落坐,与皇族之人平起平坐,才配得上顾世子的身份品德。

魏思音也不解释甚么,就气定神闲地问他,“她不该打吗?”

车厢内,魏思音盛装打扮,绿漪手持一面鎏金铜镜,照着她的花容月貌。

本来是魏思音要出宫前,凌寒听到风声,前去找她。

这在她看来是个极好的兆头。

凌寒就晓得从她嘴里得不到一句端庄话,闻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如何会?奴婢拿脂粉给您遮一遮,就看不出了。”

她一句话,便让顾沅做了第五层的座上宾。

随后魏思音命绿漪给他送来青铜面具和玄衣劲装,他这便乔装成了鬼面卫,出宫时因她有皇上亲赐令牌在手,亦无人敢查长公主的车队,一介罪人之身,竟是毫不吃力就出了宫门。

“你身为大齐公主,本该端庄贤淑、仁慈漂亮,该以身作则充当闺秀典范,可你呢?那女戒女德,孝敬长辈的礼法教条,你可有往内心去半个字?当着长辈的面逞公主之威,还对长辈动起了手来,过后一点不知悔过,你失态至此,的确丢了大齐皇室的脸!”

魏思音却诡谲一笑,“不必遮了,就让他看着。”

却不成想她竟是非常痛快承诺,“好啊!你想见谁,本公主就带你去见谁。”

“公主为何笃定主子不会?”

“阿音,我原觉得你只是一时胡涂,现在听你这句话,才知你是真被那奸滑小人迷了心智,连好歹都不知了!”

一上来就是发兵问罪,咄咄逼人。

可这个事理,顾沅却认不清。

世人拿天涯明月汲引他,可他毕竟只是地上凡人。

是以当魏思音踏入顶层的天字一号雅间时,他端坐在榻上,只抬了抬眼皮,乃至没有起家相迎。

现在骑在汗血宝顿时,他另有些恍忽。

他倒感觉是摘星楼沾了他的光,正如魏思音能和他定下婚约,那是她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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