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处缺憾,一双美目余肿未消,一看就是刚哭过。

凌寒竟然会求她办事了!

坊间有句话,能上摘星楼二楼的,那都是皇商富甲一方豪绅;三楼的高朋,那是手握实权的官员,和家底深厚的官宦后辈;上四楼的高朋,那得是正三品以上的朝廷重臣、勋爵国戚,乃至入京朝拜的藩王之流。

却不成想她竟是非常痛快承诺,“好啊!你想见谁,本公主就带你去见谁。”

摘星楼楼如其名,共有五层之高,是大齐帝都最负盛名的酒楼。这里的酒菜高贵,常日里权贵云集,一顿宴席的开消就够布衣百姓百口饱腹半年。楼里还搭了台子,一到入夜时分,便有仙颜的歌舞姬在台上献唱卖艺,底下酒客打赏不断,多得是一掷令媛的风骚贵公子于此地寻欢作乐醉倒和顺乡。

魏思音却诡谲一笑,“不必遮了,就让他看着。”

本来是魏思音要出宫前,凌寒听到风声,前去找她。

他猜想她必然不会承诺,但还是用心来问她,就是想看她为了顾沅是如何与他虚与委蛇,再听一听她编出的那些舌灿莲花的好听大话。

“公主为何笃定主子不会?”

是以当魏思音踏入顶层的天字一号雅间时,他端坐在榻上,只抬了抬眼皮,乃至没有起家相迎。

世人只道顾氏嫡宗子多么清贵,如同高悬在天上的那轮皎洁白明月,就连摘星楼那位奥秘的幕后店主都情愿为他例外,将他请入顶层。因为只要在顶层落坐,与皇族之人平起平坐,才配得上顾世子的身份品德。

一楼如此热烈豪华,往楼上走,倒是一层比一层温馨人少。

无人得知,这些让人望而生畏的鬼面卫里,混入了被内侍省判为重犯的内侍凌寒。

绿漪心道,您莫非不是为顾世子哭的?

这下轮到他怔住了,定了半晌才出声,“公主就不怕主子趁机对顾世子脱手?”

毕竟顾氏再如何门阀崇高,也高不过皇室。

魏思音瞧见他这一身傲骨,嘴角绽出娇花似的笑,“阿沅哥哥,传闻你要请我喝酒?”

世人拿天涯明月汲引他,可他毕竟只是地上凡人。

能上得了最高层的,只要魏氏皇室的直系贵胄。

她一句话,便让顾沅做了第五层的座上宾。

她不无对劲地想,就是一句国色天香,她也担得起。怪不得她一打扮好,凌寒就不断地偷偷打量她,必定是被她的仙颜深深迷住,都迈不开腿了。

车厢内,魏思音盛装打扮,绿漪手持一面鎏金铜镜,照着她的花容月貌。

顾沅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冷厉一笑,身上那股子傲气仿若暴风,朝着魏思音劈面而来。

可这个事理,顾沅却认不清。

至于戋戋一个魏思音,是这摘星楼的店主又如何,贵为公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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