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还没过热孝就急巴巴去偷男人,真是轻贱!”
“她大伯,还等啥呢?快沉了这毒妇!免得祸害全村的人!”
“贱妇!俺这就打烂你的肚子,敲碎你的孽种,看你还敢放肆!”
“停止!我看你们谁敢?”李清羽疾步冲刺上前,一把躲过大梅手中的木棍反手一挥朝着对方的膝盖狠狠敲下。
听着这些人残暴的命令,云氏惊骇万分。双手紧紧护着肚子,挣扎着不肯被人靠近,凭着所剩未几的力量嘶吼:“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它不是孽种,它真的是相公远亲的血脉。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它,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李清羽按住她急欲坐起的身子,小脸微冷:“把话说清楚再去,二姐,我问你最后一边,娘究竟如何了?”
李长栓被吼得神采丢脸,肝火一下子全转到始作俑者李清羽的身上。
“……”
“我……”李清凤神采惨白,紧咬牙不说话,只是一向哭。
请输入注释“说清楚,甚么叫来不及?救娘?娘如何了?”
“大哥,我……”李清凤双眸含泪。
被绑在猪笼里的云氏听着一句句怒斥讨伐的声音,泪流满面。想要抵挡,但是却被力量,小腹一阵阵抽痛,仿佛有甚么要流出来。心惊之下仓猝用手护住小腹,面色惨白,衰弱得几近喘不过气。
但是,底子没有人情愿听她解释。小腹的抽痛阵阵减轻,云氏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滑落。
“嘭!”
“没错,先用棍子把那孽种搅掉,免得污了湖水招来河伯肝火。”
就在这时,俄然,前面跑过来一大两小三个身影。
“啊!小贱人,你敢!”谭大梅哀嚎惨叫,膝盖受不住剧痛跪倒在地。
“贱人!真不要脸!”
“偷男人的臭女表子!沉了她!”
“大梅,栓子,脱手!”李长贵冷声喝令。
没有人理她,或许并不是完整没有人信赖,只是身为亲大伯的李长贵一家亲口证明,又有李长松两口儿冰冷的尸身摆在那儿,即便不肯,也不由得人们不信。更何况哪有那么巧?李元昌刚死,这云氏顿时就有身了?
“不要脸的荡~妇!还想着那野男人呢?乡亲们,先把她肚子里的孽种打掉!免得污了咱李家村的净湖!”
云氏一愣,仿佛听到甚么不成思议的话一样惊骇瞪眼,连挣扎的行动都健忘了:“不,我没有。公婆明显是……”
李清羽嘲笑:“嘿,你说对了,你还就是打不死我,不信再来尝尝?”
“凤儿,说吧,是谁?”李恒逸冷酷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
“他娘,你如何样?”李长栓一惊,顾不得猪笼里的云氏,仓猝跑畴昔。
云氏满身紧绷,认命地不再挣扎。
李长贵父子冷冷瞧着云氏挣扎哭喊的无助模样,内心冲动。
“哇……”李清凤终究受不了大哭,“是大爷爷和大伯父他们,他们说爹不在了,娘受不了孤单勾引野男人,以是才怀了孽种,要把娘沉塘!”
李家村外三里,大湖畔。
“淫~荡无耻!蛇蝎心肠!残害公婆的毒妇!”
云氏惊骇回神,捂着小腹双腿乱蹬,“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们,它真的是相公的亲骨肉啊,大梅,大梅求求你,你必然要信赖我,它真的是相公的孩子,我没有做过对不起相公的事。”
小包子握紧小拳头,学着三姐的模样抄起一根长棍:“我们一起救娘!”
“说吧。”
“沉了她!洗刷我们李家村的热诚!”
“云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罪?”李元福俄然暴喝一声,瞋目上前批示着几名带着粗棍正走返来的族人,“你们几个按住这毒妇,也不消把她弄出来了,大梅,隔着猪笼给我打!对准肚子狠狠打!”云氏,怪就怪你命不好,小叔两口儿的死必须有人担着,我这是为你好,送你到地府跟元昌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