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顿时灵光一闪,指着门外就恶妻普通骂道:“好个老贱妇,竟然敢谗谄我,不可,我得去娘子那边撕了这老贱妇!”说着,就跳起来朝外冲。
季海棠当即摆手:“不成!”
赵麽麽和浊音扶了如画拜别,才将如画放在床铺上,赵麽麽去拿药来给如画洒,浊音一把接过药,推了推赵嬷嬷:“麽麽您去娘子那边服侍,我来照顾她。”
如画趴在被子上痛哼,紧捏被子咬牙切齿道:“她想弄死我,可没那么轻易!我们看谁更狠!”
季海棠又弯着唇笑,又不似一个少女模样了:“你想不想晓得二娘子有多坏,如画有多坏?”
次日凌晨,季海棠非要带那只不常带的拧金丝镯子,几位婢女在屋中找了半日也没找到,由此季海棠大发雷霆,叮咛人搜索几个婢女的床铺,赵麽麽在如画枕头下翻出了那只拧金丝镯子,当即就扭了懵懵懂懂的如画跪在季海棠脚下。
浊音拿着帕子给她擦脸,柔声道:“我如何会信,只是你如何不早认错,白白挨一次打。”
季海棠心头恨着如画,本就想借着这个机遇让小我下下狠手,正巧赵麽麽和如画有过节,正中她下怀,就看赵麽麽几鞭子抽在如画背上,抽得如画嗷嗷扯着嗓子大哭,只感觉又报了些怨气,舒心利落得紧。
浊音点头道:“这些日子她不在奴面前装疯卖傻,许是过不了两日就会将奴举荐给二娘子。”
想着此处,浊音忿忿按了按如画的伤口,痛得如画嚎了两声,直呼“好姐姐,动手重些”,浊音只道:“这上药有些疼,你需得忍着,也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儿。”
浊音将她惊出些新鲜力息就捂着嘴笑:“奴不是在敬德院赶上谢公子的,只是他认出了奴,还问您那支鞭子用得可顺手,奴只道您还没来得及用上。”
浊音手一顿:“多坏?”
如画一心的黄连苦:“可我没拿,我如何认这个错儿?总想着咬着不认,娘子就会查个明白,谁知她取鞭子出来打。”
她敢放话,就由不得如画不信。如画吓得牙齿咯哒咯哒颤抖,当即谢了罪。
她想了想又将浊音招在手边一阵私语,浊音面上闪过难堪之色:“这...栽赃她?!”
浊音.......
如画真没明白这事儿如何就栽到她头上了,顿时叩首如捣蒜,满是些辩白告饶的话。
浊音“唉~”一声:“你还是别看了,免得心塞。”
浊音不说话,只是朝她伤痕上按了按,如画疼得哇哇叫,又听浊音啧啧道:“如何打成如许,别破了皮相。”
季海棠悄悄“嗯”了一声....猛地她坐起来,抓着浊音问道:“你撞见他了?他可问你甚么了?”
“那我也不瞒你,我们娘子是个古怪性子,之前夫人给她找的婢女,都被她找各种来由打发了。”浊音朝门口望了一眼,像是怕被人发明:“这赵麽麽还算是可了她的心,也不知她是要耍计一起办了还是要留一个,许是甚么....诽谤计,对,就是诽谤计,娘子闲暇时候就爱看这些有的没的。”
季海棠扒开浊音的手,轻飘飘这声儿:“浊音,不必管我这些,我只问你,你想不想晓得卢少阳有多坏?”
季海棠抿了抿唇,她倒不是看不起那些贫困的人,只是看不起卢少阳,单单是卢少阳这个贫困的人!
如画转过哭得红肿的脸,不幸非常:“浊音姐姐也感觉是我拿的吗?我岂是那等人?”
季海棠坐在上首骂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何三番五次害我!”
二人一时无话,缓过了好久,季海棠朝枕上一倒,怔怔望着帐子顶子发着呆,这架式把浊音给吓了一跳,仓猝去探季海棠额头,急巴巴问道:“您身子不舒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