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哎呀”一声,捂着脸跑了。
季海棠怕他今儿真醉在这儿,须知第一次回门是不能过夜的,便哄着谢靖从速拜别。
谢靖垂首看她长睫挺翘,丰唇水润,心中自有些念想,略向下瞧去,只见她薄群宽松,*微露,让人更加遐想她长裙上面那副娇躯是多么斑斓,这心机一起就更加炽热,抬手将她一把横抱了放到床榻上去。
季海棠点了点头,才伸手抱了那只黑猫在怀里揉。
她还挂念着这事儿!
四娘子心中迷恋这圆头猫儿,眸子儿一转,就抱着那黑猫上前来不幸巴巴地说:“那迎春能挑这只猫儿么?”说着,将手里的猫儿朝前送了送。
谢靖笑眯眯饮了酒,便悄悄撑着额头,摆手道:“丈人,守固有些醉了。”
季海棠心头略有不爽,笑了一笑,却说:“这只能够给你,总归你姐夫送了也不止一只,只是你这讨玩意儿的弊端得改了!”
季海棠也从速告别他们,登上马车,一进马车,就瞧谢靖已经倚在车壁上养神,心中虽恨他不知节制,但不好跟个醉鬼算账,便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裳。
却说那婢女回了谢老太太那儿,正逢谢老太太手里数着檀木佛珠听人念佛,便不敢滋扰,只退在一旁等人念完了才回禀道:“六郎君和六少夫人非常恩爱呢,方才奴出门正遇见六郎君抱着六少夫人进院子,啧啧啧,真是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
季海棠笑眯眯应下,抱了猫儿坐在榻上吃茶。
四娘子啧啧唤了猫儿抱在怀里,仿佛有些爱不释手,季海棠虽是瞧见了,却也舍不得谢靖送的这宝贵猫儿,就说:“几位娘子喜好猫儿,待会儿将阿爹给我养的那几只各屋送一只去,余下的我带走。”
季海棠与沈清梅又出去用饭,一家人坐了一桌长安,几人都吃了点酒,只是谢靖与季嘉文二人杯盏不断,到了来,几位女眷已经吃饱了,两人还在吃就谈笑。
却说这方人才散去,前堂就派人来请,说是摆了饭让他们去用。
季海棠伸手捂了捂脸,顿脚娇嗔道:“羞死了,羞死了!”
季嘉文亦不再劝,只令人取饭给谢靖,谢靖吃过一些,脸上更加显出疲惫之色来。
谢靖俄然伸手将她捉在怀里抱着,她正仰了头去看他,则见他俯下头来,将她亲住……
季海棠原是怕他醉酒跌倒,现在却见此人行动妥当,行走生风,倒比她还要复苏百倍,顿时心头更冒火,冲上去就朝他背后一阵乱捶,骂道:“叫你唬人!叫你唬人!”
季迎春脸上立时挂不住,但她夙来是奉迎季海棠,现在也不敢装不幸,只乖乖说:“大姐姐说得是。”
谢靖只好又端着盏饮了一盏,再摆手推酒。
季嘉文则出奇地欢畅,又让人取了酒与谢靖道:“父老赐,不成辞。”
沈清梅看她体贴猫儿,免不了是心中泛动,天然欢畅,携了她进屋里,说:“待会儿你归去,就让人给你装归去。”
沈清梅也看不惯季迎春这削尖了脑袋的性子,跟着说:“你长姐给你指了出来,你便要真的去改,今后再不准出这些弊端,白让人笑话!”
谢靖呵呵一笑,伸手抱了谢芸娘坐在臂弯里,提步朝屋里走。
却说季海棠这头,谢靖因着一声酒气,先进耳房里沐浴,季海棠则洗漱以后换了薄纱群立在案几前摸纱灯罩子上的牡丹花儿。
四娘子却另有些不收情意,再接再厉道:“这几日阿姐不在,迎春也过来养这猫儿,只是同这只投缘,才多说了几句。”说罢,又坐在季海棠身侧笑道:“往昔大姐姐最疼迎春,故而迎春未曾多想,才敢开口讨。”
谢靖眼角微微一翘,有些说不清的姣美,伸了手来抚她的脸:“丈人酒量不佳,以往与我同饮总想赢我,可我不让他,不过之前是之前,现在他既然已经将你嫁给我…那自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