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飒一动不动的坐椅子上,任由刘神婆装神弄鬼,思路不知不觉飘到宿世,记得当年这个时候她也大病一场,约莫到开学的时候才好。不过,重新到尾,都没有寻觅刘神婆这档事儿。
说到这儿,刘婆子语气一转,仿佛有些难堪,“只是,桃花啊,你当真想清楚了?再如何说,你也跟曲安国过了七年,到时候,你舍得……”
曲二顺点头,推车出门。
刚才她还觉得刘桃花不守妇道,背着老爹在内里寻了野男人,但是千万没想到,曲啸天竟然不是爹的种!
这有甚么好听的?不过就是些家长里短,或者她们娘家的事儿。三个姐姐同时禁止。
曲三宁眼疾手快的按住小妹,“你要干啥?”
“呸,别提那老不死的糟老头子。”刘桃花恨恨的,“当初若不是我走投无路,谁会跟他?丑点儿老点儿就算了,脆弱的跟个球儿似的,三脚跺不出个屁来,哪有个男人模样,家里吃闲饭的贱玩意儿一堆,整天操不完的心,老姑,想起我这些年过的日子,我都……”说着,刘桃花又嘤嘤哭起来。
就在曲飒清算影象时,蹦蹦跳跳的刘婆子俄然大喝,而后从桌子上拈起一张黄不溜秋的纸,用桃木剑砍去。
刘桃花和那老婆子在内里做甚么?姐妹相视一眼,均猎奇。但是猎奇也是白搭,门锁着,她们也进不去。
曲飒对峙,姐姐们无法,曲二顺只好把小推车交给双胞胎,而后随曲飒往回返。但是,俩人到了门口却发明两扇木门不但紧闭,还从内里上了锁。这就很奇特了,大过年的,明白日的,从内里锁门做甚么?
但是就在顷刻间,曲飒猴子似的从小推车上蹦了下来。或许是因为镇静,又或者那装神弄鬼的把戏真的见效,曲飒行动竟有几分轻巧。
相对正屋来讲,狗洞的位置很偏,姐妹二人谨慎翼翼的猫着腰爬到正屋窗棂跟下,从没做过如此特别行动的曲二顺出了一身汗。
因而,姐妹二人谨慎翼翼的从狗洞爬出,完了曲飒又把狗洞堵上,直到分开胡同口,曲二顺才扶着一颗老槐树大口大口喘气。
谁把谁打个半死?姐妹相视,从相互眼睛里读到惊奇。
贼眉鼠眼的刘神婆手拿桃木剑,在曲飒面前上跳下蹿。
“老姑!别管如何,将来我必定要跟泉哥走的,啸天是他的血脉,没事理认一个不相干的人当一辈子爹,就算我同意,您感觉泉哥会罢休?”刘桃花这话没说完,曲二顺已经石化,这才明白刚才刘桃花嘴里“我们娘俩”的真正意义。
“成心机没意义的,听听就晓得了。”
最后的震惊化为深深的气愤,曲二顺如何也压抑不住,眼睛里直冒火,曲飒及时拉了一把二姐,用口型道:“出去说,不要打草惊蛇。”那副沉着沉着的模样把曲二顺心头火毁灭很多。
这时只听曲飒道:“没事,我们从狗洞子里钻。”那狗洞原是刘神婆养狗时候给狗留的门儿,厥后大狼狗没了,便成了院里往外排水的通道。
细心聆听,刘桃花正在抽泣,曲二顺凝眉,这大过年的哭甚么?莫非刘家沟产生了甚么不好的事儿?当即把耳朵贴墙壁,只听刘婆子道:“说句刺耳的,也是他该死,谁让他当初打斗下死手差点没把人家打死?唉,这都是老掉牙的掰扯,不说啦。”
刚走到胡同口,曲飒俄然坐起,吓了三个姐姐一跳。
刘桃花连连点头,把那些符宝贝似的揣进怀中。而后又亲身将曲飒奉上小推车,并再三叮嘱三姐妹要好好照顾mm。曲二顺一听便知刘桃花并不筹算当即归去,想了想问道:“妈甚么时候归去呢?我怕入夜了弟弟找不到你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