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啦?咋回事?哪个村的人欺负咱村儿娃娃?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一群老爷们就看着咱村娃娃被外村人欺负……哎哟,这是,这是谁啊,咋跟血葫芦一样!?”
老村长一听就急了,把锄头往身后一拖,一起小跑的就过来了。
毫不客气的说,就凭顾时年身上这件衣服,就再没有人思疑两人话语的实在性了。
有妇女扯着嗓子回了一句,云裳转头,认出是住在隔壁的李婶子,也是前次在村口号召她不要出村庄的妇女。
杏林村实在并不算大,全村只要不到两百户人家,但是受地形限定,村里人住的比较分离,大抵分了前村跟后村两个居住堆积点。
王孀妇家就住在前村的第三排,而老云家还在后村,两家离了差未几有二里地。
“村长,出事儿啦!大川家的丫头一大早就被外村人堵上门给欺负了,你看这事儿咋办?”
顾时年身上穿了一件极新的军绿色罩衫,衣服板型笔挺称身,衬得顾时年精力极了。
“……裳囡,没,事儿吧?挨打,没?”
倒是四周的村民一下就炸开了。
“没传闻过老云家有当大官的亲戚啊,看模样也不像老王家的亲戚,我记得大川前些年去省会闯荡过两年,估计是大川熟谙的人。”
云裳边说,边伸手指向身边的顾时年,云二川这才发明云裳嘴里的二哥就是之前在县里见过的、云裳的时年哥哥。
之前村民们住着还不感觉挤,这几年村里人丁激增,就连批宅基地都找不到位置了。老村长和镇上通了个气,把村口靠近水池的一大片乱石地划成了宅基地,如许村民们去哪儿都便利,就是去地里干活,也能少走二里地。
村里人都晓得,不管那男娃跟王孀妇家到底是啥干系,许大兰此次都踢到铁板上了,并且这顿打,估计也要白挨了。
顾时年嘴角微不成见的弯了弯,表情愉悦的摸了摸云裳的小脑袋,用实际施动表扬她干得标致。
有了宽广的宅基地,又不兵戈了,村里人就陆连续续的从后村搬出来了,在水池边构成了新的居住地带。
见顾时年连他看不上眼的顾怀庆都搬出来了,云裳立时就明白他的意义了。
“行,那就等老云家人来了再说。”
老云家的人来得倒也快,顾时年刚把云裳抱到老村长身边,云二川就跟一阵风似的从村里跑过来了,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头上冒着汗,大张着嘴,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村长这会儿也认出许大兰了,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退到路边,把锄头往屁股上面一垫,点起旱烟袋,坐在那边有滋有味抽起来了。
但是许大兰这会儿满头满脸都是血迹,云二川就算想动手也找不到位置,最后实在气不过,狠狠踢了许大兰一脚才作罢。
云二川一口气从家里跑过来,喘成如许,一点都不希奇。
村民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群情纷繁,时不时的看看顾时年,再瞅瞅云裳,就是没有人去扶起地上惨不忍睹的许大兰。
在这个连新衣服都要打上补丁的艰苦朴实期间,顾时年身上这件初级面料做成的、称身的不像话的新衣服,可想而知有多打眼了。
云二川来不及跟村长打号召,也不看地上不竭哼哼的许大兰,抹了一把汗,先拽过云裳,上高低下打量了几眼。
……
“二叔,我没挨打,二哥把好人打跑了。”
这件衣服的布料是两人从阛阓私家订制门店翻找出来的,本来是用作内衬的细棉料,云裳指令王孀妇在空间里连夜缝制,给顾时年赶了这件衣服出来。
前村就是村口这一片,靠近水池,住了八九十户人家。
“这是干啥?不上工啦?都围在这儿磨啥洋工?”老村长一手啃着窝窝头,一手扛着锄头,还离得老远就朝这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