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的说,就凭顾时年身上这件衣服,就再没有人思疑两人话语的实在性了。
有妇女扯着嗓子回了一句,云裳转头,认出是住在隔壁的李婶子,也是前次在村口号召她不要出村庄的妇女。
“二叔,我妈抱病了,下不了炕,舅妈骂我妈不孝,说我往家里藏男人,还问我男人的滋味好不好,二叔,人肉也能吃吗?”
云二川一口气从家里跑过来,喘成如许,一点都不希奇。
老村长这会儿也认出许大兰了,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退到路边,把锄头往屁股上面一垫,点起旱烟袋,坐在那边有滋有味抽起来了。
许大兰早就被打傻了,躺在地上,张着嘴巴一个劲的哀哀惨叫,顾时年和云裳说的话,她是一个字儿也没听出来。
云二川来不及跟村长打号召,也不看地上不竭哼哼的许大兰,抹了一把汗,先拽过云裳,上高低下打量了几眼。
“我滴个娘哩!坐小轿车,配保镳员,那得是多大的官儿啊?”
村民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群情纷繁,时不时的看看顾时年,再瞅瞅云裳,就是没有人去扶起地上惨不忍睹的许大兰。
抹洁净眼泪,昂着小脑袋,一脸高傲的大声道:
后村是束缚前村民们住的老村庄,三面沟壑,另一面出村的路修了一堵十米高、六七十米长的青石城门,墙上坑坑洼洼的,传闻是兵戈时枪弹留下的印记。
老云家的人来得倒也快,顾时年刚把云裳抱到老村长身边,云二川就跟一阵风似的从村里跑过来了,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头上冒着汗,大张着嘴,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四周的村民一下就炸开了。
“村长,出事儿啦!大川家的丫头一大早就被外村人堵上门给欺负了,你看这事儿咋办?”
见顾时年连他看不上眼的顾怀庆都搬出来了,云裳立时就明白他的意义了。
“……裳囡,没,事儿吧?挨打,没?”
“王孀妇这些年日子过得不错,是不是这家人布施的?”
“没传闻过老云家有当大官的亲戚啊,看模样也不像老王家的亲戚,我记得大川前些年去省会闯荡过两年,估计是大川熟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