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枝含笑道:“那里就这么快把人找齐了?蜜斯,以我的主张,我们新入府,还该是先去见一见太太。纵使太太病着,不省人事,可另有四蜜斯在呢,今后低头不见昂首见,四蜜斯跟前总得要打声号召的。”
宛春笑道:“她有这个心,也不枉我姐姐疼她一场。不过杨蜜斯既是来帮着办理外务,翠枝这丫头别的不说,单说持家理财上就比旁人强很多,倒不如还让她跟着杨蜜斯你做个帮手,至于我姐姐这里,另有我在呢,她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也就算是尽了孝心了。”
红鸾帐暖,一夜春宵,谭汝霖说到做到,第二日归去衙门公然摇了电话给府里的司机,命他来接杨鹤仙和翠枝归去,又着人叮咛东子,务需求看好了翠枝,千万不准她在府里胡言乱语。
宛春趁夜同秀儿将山药去皮,浸泡在净水里,一夜过后,方将山药取出,做了山药糕来,送到杨鹤仙那边,说是要谢她这几日劳苦,却将山药浸泡后的净水都留了下来。
杨鹤仙近朱者赤,不自发也端庄起几分姿势,向宛春笑道:“四蜜斯这般故意,那我就却之不恭,先留着翠枝在身边助我几日,再送她来照顾太太。”
谭汝霖心中对于宛春也非常爱好,早就感慨过若仲清有她mm一半脾气,他们也不会走到现在境地。二人吃罢山药糕,翠枝早早就端上净水来,服侍他们洗手换衣。
宛春见杨鹤仙已对翠枝失了鉴戒,便对翠枝道:“明儿着人去买些山药来,不必交到厨房,直接拿到我这里就好。”
谭汝霖和杨鹤仙洗干休,隔不上多时,都觉到手背上奇痒非常。杨鹤仙还好,她是以前用毛巾掠过了手,故而只在手里沾了沾水汽,谭汝霖就难受多了,挠的手背都泛了红,也不见消停,痒起来连情致都顾不上了。
翠枝下了车,看着那熟谙的院落,熟谙的厅堂,一汪热泪猝不及防就滴落下来,幸亏她晓得本身尚还承担侧重担,忙于无人处背过身将眼泪一擦,又到隔壁翻开车门,搀扶着杨鹤仙下车道:“蜜斯,到了。”
宛春只当不知她的身份,也将计就计道:“本来你就是姐夫嘴里阿谁朋友,翠枝这几日在你府上可好?这丫头见我姐姐抱病,惫懒了些,就被我姐夫打发了出去,你这回带她来,我正有话要说道说道她呢。”
杨鹤仙达到了目标,内心亦是非常隔心,便在床底间更加奉迎起谭汝霖来,直把谭汝霖服侍得********,恨不得将她拆了揉进肉里才好。
翠枝眼瞅她畏缩,内心不无鄙夷,面上却仍带着笑道:“四蜜斯是个好性儿的女人,您去拜访了她,便算是尽了礼节,她夙来都喜好懂礼的人,必不会指责你。”
杨鹤仙此番虽也曾到镇守使署几次,可向来没有一回是谭汝霖叫人接来的,她举头挺胸,仿佛这一趟来仿佛就是个夫人了,搭扶着翠枝的手便道:“走,我们到厅里去,把那些个管事的打杂的都叫来,也让我见见都是甚么人物。”
那翠枝也是乖觉,三言两语哄住了杨鹤仙,常常趁着夜黑,却又赶去同宛春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