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将杨鹤仙和谭汝霖的丑态说了,听得仲清宛春和秀儿她们都掩口笑个不断,翠枝便道:“四蜜斯,你到底使得甚么把戏,如何叫他们痒就痒,叫他们不痒就不痒呢?”
翠枝只做不知的模样道:“这也不知是何蚊虫,咬起人来竟这般短长,怪道老爷和杨蜜斯活力,家里的人的确是懒怠惯了。”
二人一看她打了水来,忙都扑过来洗脸,足足揉搓了小一刻钟,才觉脸上刺痒消逝了很多。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蓦地间见到翠枝打水来,忙都住了口跟她问好,翠枝点一点头,端着水盆子正待要走,想一想还是转过身道:“太太现在病着,府里表里都得看杨蜜斯的眼色行事,我晓得你们内心苦,可再苦也都忍耐些,日子总不能一向这么过下去不是?下雨另有好天的时候呢,都先归去吧,别再这里闲磕牙了。”
她跟从仲清来到谭家,持掌家务这么多年,几近就是仲清的影子,平常旁人见了她,都如同见到太太那般对待。现在仲清病了,翠枝虽是跟了杨鹤仙,但在府中积威犹在,世人念着她畴昔的好,便围住她将谭汝霖和杨鹤仙要扣月钱的话说了。翠枝公然皱起眉来:“这如何能够,现在时价一每天的涨,你们的月钱不涨便罢了,如何还要剥削?你们先别急,转头待我拿个主张,再来同你们回话。”
宛春道:“若每日都叫他们发痒,他们必会起疑,都一个就会思疑到你身上的,这倒不妙。我的本意,可不是让他们痒一痒就算了。”(未完待续。)
谭汝霖点点头,揉揉被抓的红肿起来的脸,气恼的感喟一声,连早餐都没吃,便起家回房中安息去了,唬得杨鹤仙忙忙追着他而去。
翠枝在其身后偷笑两声,默不出声的将新换的那一盆水端出去倾泻到了廊檐下的花坛子里,再寻不到陈迹,方转过身去仲清那边复命。
翠枝闻言,忙打断她道:“哦,那我就明白了,怪不得四蜜斯叫我在净水里加少量的醋水,是因为醋水可克山药汁,对不对?”
到得第二日,宛春听了翠枝的回话后,还是将一个灌满水的小玻璃瓶递到翠枝手里道:“这回把水倒在洗脸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