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涩涩的发苦,张景侗黯然垂下头,对于明天他已然没有了甚么期盼,只不知季元见了容绍唐又会如何?
此可谓一石三鸟之计,张景祖天然大力拉拢。
容绍唐立时疼得弯了哈腰,却仍旧没有行动。
季元心中大奇,又是一拳挥出去,却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固然他能够丢弃赵纯美,但是他却丢弃不下张家。
而在赵家那边,赵纯美对张景侗的倾慕之情众所周知,赵荫昌膝下又只要一子一女,对待赵纯美足谓各式心疼,岂有不承诺的事理?再则,张景侗的品德样貌,尽皆出众,又是领兵的一把妙手,固然有其兄长压抑一头,但看现在情势,再仰仗他们赵家的支撑,张景侗出人头地不过迟早之事。偏那张景祖目光短浅,只觉得仰仗两府姻亲,便可拿捏赵家存亡,殊不知外人俱都看得透辟,张景祖偶然间又送了张景侗一个背景。
欢娱的喜乐声重新响起,张景侗呆呆坐在顿时,任由那保镳拉住了马缰扯着他往前走,思路却直如一缕炊烟,袅袅浮向了天涯。
张景侗冷冷一笑:“那又如何?结了婚的,还可仳离,何况我们两个并未曾结婚。”
张景侗心中顿觉恼火,甩开新娘的手便道:“这个婚我不结了。”
本觉得这平生他都不会有机遇同宛春重在一起,却不想她竟会与容绍唐离了婚。叵耐造化弄人,她仳离之时,倒是他新娶之日,她们两个……此生必定是要错过了。
本来这个新娘不是别个,恰是赵家的二蜜斯赵纯美。只为宛春当年嫁人之时要张景侗发下毒誓,此生不娶赵家女为妻,张景侗端的就再没理睬过赵二蜜斯。无法世事多磨,因他在洛阳获咎了容家,又因穷追倭寇,丧失了大半兵力,未免被容家追打,故而取道北上,前去哈尔滨与张景祖重新汇合。
这都是后话,临时不提。单道赵纯美三言两语间,便困住了张景侗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