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妙红赌咒,岂会不信?将才还指骂武安侯府的那些声音刹时便转了方向指向了锦瑟。
谢增明却也不慌,抬起手来,沉喝一声,“乡亲们且听本侯几句,这些天本侯闭门谢客,任由这崔家在我侯府门口胡作非为,这非是本侯心虚,实是谅解崔老爷失子之痛,不忍再难堪于他。本侯只念着清者自清,乡亲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定不会听那些歪曲本侯府的无根无据之言,却不想奸人倒置吵嘴,巧舌如簧,捉弄大师……本侯本日便只得出面廓清此事。”
外头百姓们的群情声不断于耳,因这年初女子退亲的实属奇怪事,并且锦瑟现在处在寒微的位置上,故而百姓们皆觉她退亲是必定有因的,再有崔家的肇事,大师倒皆站在锦瑟一端,对武安侯府多有非议。
百姓们闻言已知这婢女竟非是武安侯府的人,而是姚家的下人,见她自武安侯府中出来,顿时便皆知事情将会有新的窜改,皆镇静非常地瞪大了眼睛,侧耳聆听,似生恐错听了一个字。
“说的是呢,这也难怪姚家要给四女人做主退亲,有个如许的当家主母,这侯门一家高低又能好到那里去,这若嫁过来不是糟蹋闺女嘛。”
而马车中,锦瑟也面色发白,浑身生硬了起来。文青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无措地抓了锦瑟的手,手心一窝盗汗!
世人听闻黄管事的话果然便轰的一声炸开了锅,纷繁群情起来。
“这些光阴想来乡亲们也都传闻了我儿逃亡之事。老朽不瞒大师,我儿在家中是三代单传,不免娇惯,在江州空中上也算一霸,被很多乡亲邻里视为祸害,这是鄙人没有教养好儿子,他落得此种了局也是罪有应得,只是……只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却叫我情何故堪啊……便是我儿做了那不仁德之事,如有官府出面惩办于他,小老儿我二话不说,亲手捆绑了他送往官衙,可现在……”
当日崔梁因是晓得所做恶事非同平常调戏个街头夫人,或抢占个农门小女,他也怕肇事,故而将事情是坦白的严严实实,只想着等事成,也好叫父亲另眼相看。故而他和武安侯府合暗害锦瑟一事,也便他身边的那叫蝈蝈的小厮清楚,可偏巧那小厮过后竟不见了。
管家一言,顿时下头百姓便又轰然一声群情了起来,情势明显已另有窜改。
这边大师群情纷繁,姚择声已然焦头烂额,那边武安侯谢增明却抛出个更加震惊的动静。
管家点头感喟,这才转头叮咛,道:“去将那姚家的婢女请来!”
他说着又是一叹,崔一奇自到了都城银子大把大把地往外洒,可武安侯府势大,崔梁的案子凤京府尹底子就不受理,他再闹也无人替崔家出头。想着惨死的独子,崔一奇是日夜不眠,加上武安侯府对他们的各种逼迫,崔一奇怎能不瘦骨嶙峋。
谢增明言罢,那崔一奇见他如此倒置吵嘴,竟是气得浑身颤栗半响都说不出话来,而谢增明见百姓神情已有些松动之色,当即便又大声道:“乡亲们,我妻贤惠端庄,主持侯府中馈仅独一条,宽待下人,相夫教子,在凤京素有隽誉。我儿品德贵重,更是凤京着名的青年才俊,又品性高洁,从不迷恋美色,怎到了江州反皆脾气大变了?有句鄙谚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侯府便是门庭再高,到了江州空中上那也及不上崔家和姚氏,本侯实不信夫人会……”
姚家下人早便叩门投了拜帖,这会子许是武安侯也得知外头闹的凶了,这才令人请了姚择声进府。
“这般厚颜无耻还嫌贫爱富,还是功劳以后呢,真是世风日下了……”
“那崔家公子虽说行动不当,可儿不浮滑枉少年,只怕也是被武安侯夫人勾引这才做了错事,谁晓得……哎,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