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大女人存候,大女人今儿真真是都雅,奴婢远远瞧着只觉得看到了九天仙子呢。”
白鹤见柳嬷嬷蹙着眉往配房看,便紧走了两步,冲里头劝道:“凌珊姐姐快莫哭了,女人常日倚重姐姐,今儿也是气极了,等姐姐伤好了给女人配个不是,女人指定还是最看重姐姐的。姐姐现在这般哭个不断,不知的还道姐姐是不平女人呢……”
可她姚锦玉,祖父姚江虽和姚锦瑟的祖父姚鸿一母同胞,可却没有人家状元落第,退隐入阁的本领,只是个经商之才。她的父亲,屡试不第,最后还是捐了个七品小官,凭着姚鸿的人脉,这才做到了现在的六品同知位上,而她的母亲吴氏也不过是商贾之女。
白鹤便笑着道:“大女人可冤枉奴婢了,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呢。我们女人还睡着呢,是柳嬷嬷传闻夫人允了武安侯世子到依弦院探病,便想着世子最爱的云州金瓜茶,偏依弦院的茶将吃完了,嬷嬷便叫奴婢过来向大女人讨要些。”
王嬷嬷闻言见锦瑟笑的眉眼弯弯,体味了她的意义,便也笑了,道:“女人倒学的快。”
姚锦玉闻言便笑的更加甜美了,又嗔了白鹤两句,这才叮咛妙彤道:“去将我剩下的那罐金瓜茶都取了来。”
王嬷嬷说着便欲往外去,锦瑟倒是拉了她,笑着道:“凌珊总归是婶娘送来的人,今儿刚受了罚,不免放不下脸面,哭闹也是普通。再来,我还恐她就此改了这性子呢,她不知改,自有婶娘帮着调教,乳娘又恼甚么?”
白鹤本是美意相劝,谁想她的话尚未说完,凌珊已是肝火腾腾地冲了出来,竟是一手指着白鹤的鼻子,便怒骂道:“死蹄子,目睹女人发作了我,便踩上头来了,红口白牙地说我不平女人,哼,持续说道啊,姑奶奶倒要听听你还能编排我甚么出来!”
她的声音实在不小,只因嘴被掌的红肿出血,话语有些恍惚不清,屋中寒冬几个目睹她怒了,忙上前安慰着。凌珊这才蹴了白鹤一口,嘭地一甩门扭腰进了屋。
她这边想着,那边妙彤已取了茶罐出来,姚锦玉便亲身接了茶罐,笑着冲白鹤道:“走吧,我与你同去,也好瞧瞧四mm。”言罢,竟是不待世人反应,便兴冲冲地下了台阶,直出院门,往依弦院的方向去了。
姚锦玉今儿本便是决计打扮过的,耳听姚锦瑟的丫环也如此奖饰本身,当即便乐的笑了起来,嗔道:“本当你是个诚恳浑厚的,却不想也是个猾嘴的,你不在四mm跟前儿服侍,怎便到我这里来了,但是四mm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