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小荷的花花。

捧杀二字入耳,不但王嬷嬷面色一变,连带着一向都面带猜疑不信的柳嬷嬷也刹时白了脸。以往她们只觉吴氏是好的,皆因锦瑟不幸,她们也一心肠惯着捧着锦瑟,吴氏普通作为,她们自就觉不出不当来,现在锦瑟一个捧杀,顿时如同醍醐灌顶,二人已刹时明白了很多的事。

柳嬷嬷便回道:“已颠末端惜缘院的垂花门,正往这边来呢,老奴这便去迎迎?”

王嬷嬷本是一时欢畅,便没想到这层,现在沉着下来,又听了锦瑟的话,当即面色就变了,柳嬷嬷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有些底气不敷隧道:“女人是否过分谨慎了,这订了亲的男女常日里当着人见个面,说上两句话也是常有的。”

大锦虽正视男女大防,可订婚男女,普通家人也都情愿在婚前让其打仗一下,好早日熟谙,有长辈等在场也不怕其做了特别的事。柳嬷嬷这般说,锦瑟却笑了。要知伸谢少文虽是有了吴氏的允可才入的后院,算不得甚么暗里见面,可入了她的依弦院,在外人看来,这院子里都是她的丫环主子,他们说了甚么,做了甚么却难保不叫人信意猜想。更何况,这谢少文第一回进府就堂而皇之地入了姚府后宅,今后怕有三有四也不为怪了,到时候吴氏借机整出些事端来,她才是防不慎防了。

而那年她随致仕的祖父南下,谢少文亲送到江口,依依惜别之情尚在面前,她刚到江州,谢少文的手札更是逢月必至,连带的还总送些孤本和新巧的小玩意。只近两年倒是再不见他的手札和礼品,王嬷嬷和柳嬷嬷虽从反面她提及此事,可她们心中却一度为此事担忧,生恐这门婚事出了不对,她现在身份不比畴前,再被退了亲,那便再难说上好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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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闻言便笑了,有三女人一起,女人便能摘个干清干净了。倒是大女人,若真动了不该有的心机,可要感染一身毛了。

只王嬷嬷和柳嬷嬷的心机锦瑟却也晓得,一来谢少文是母亲给她定的婚事,再来谢少文仪表不凡,出身崇高,可贵的是文武兼修,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可贵的青年才俊,配她姚锦瑟这个败落户,实是太委曲了。自祖父过世,她带着弟弟在江州住下,头一年里武安侯府还常常令人自都城过来走动,对她多有体贴,可随后两年却显得淡了,只逢年过节,她依礼送了节礼进京,侯府那边才按例回些,送过来的回礼也皆毫无特别,一瞧便是管家随便购置的。

宿世时她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在姚府虽是吴氏和世人都对她极尽客气,衣食无忧,可她却总有出身飘零,无处可依的感受。曾记得当年得知老太太寿辰,武安侯夫人和谢少文要来,她也是欢畅的,也想着,母亲总归是不会错的。谢少文和本身青梅竹马,武安侯夫人待本身如同亲生,这婚事又是自小订下,又有两家先前的友情在,本身嫁畴昔才算是有了家。

又有谢少文当着武安侯夫人的面禀了吴氏要来看她,现在果然急巴巴地来了,那武安侯夫人又岂能乐见儿子如此,她不会怨儿子不争气,只会怨她姚锦瑟狐媚祸水。这一举几得的事,吴氏算计的清楚着呢。

柳嬷嬷瞧锦瑟不言语,又实难从她神情中瞧出端倪,只觉女人笑的令人夺目,可竟是叫人觉不出半点欢畅来。她心下忐忑,便又去看王嬷嬷,王嬷嬷却也浅笑了起来,满含欣喜隧道:“世子和女人一起长大,情分是不比平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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