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算数?”
锦瑟却未再瞧下去,只登上马车,便令来旺将车赶往沈记后埋没的冷巷去。
“官少爷要杀人了!姚府五少爷要杀人了,乡亲们给小人做主啊!”文青的鞭子尚未落下,那沈掌柜竟是就耍起了恶棍,连滚带爬地瘫坐在地上嘶喊着。
掌柜的这一喊,顿时便惹的外头百姓群情纷繁,对着文青指指导点。
马车刚转弯儿,锦瑟便模糊听到那边人群中传来姚文敏气急废弛的声音,“作死的偷儿,竟动到小爷头上来了,狗主子,还不给爷追!”
“两位小兄弟,我这里有一桩买卖,不知小兄弟可感兴趣?”锦瑟言罢见那两个小乞丐清楚目露亮光,便笑着自怀中摸出一钉银子来,却恰是方才自完颜宗泽处得来的那钉。
现在被锦瑟如此安抚,昂首又能清楚地感遭到锦瑟含笑的目光,她只觉浑身都充满了勇气。女人如此信赖她,重用她,她势要替女人办好这差事。
那沈掌柜目睹店中乱将起来,当即便大声喊着,“停止!这参是给姜三少爷留的,说了不卖,你们这般强买可还将国法看在眼中!”
没了姚文敏在一旁调拨,蒹葭才气有效武之地。
此人年富力壮,臂粗如铸,而姚文敏和文青也不过各带着两个半大的小厮,动起手来只怕唯白易一人会至心肠护着文青。吴氏!好一手不露陈迹的借刀杀人!
“国法?小爷今儿便叫你晓得何谓国法!”姚文敏神情一戾,竟是一脚踹向店中置着的八仙桌,上头摆着的一套粉彩茶器顿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姚府三老爷还做过两年咱江州知府,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哎,没诚想堂堂首辅之家,子孙竟是如此没个模样,看来是要式微了……”
“掌柜的莫怕,本日有我高大胜在此,看谁敢动此人参,敢动掌柜的这铺子!”却与此时,一向站在店中穿粗布衣裳,身壮如牛的男人站了出来,一把将沈掌柜拽起,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直逼文青。
绝口不提姚文敏,却只把文青推了出来,字字击在文青痛点之上,句句夸大却独占个理字。哼,这般没皮没脸的恶棍小人,文青年幼易躁又岂是敌手!
“小兄弟只要顺了那穿姜黄衣裳的姚四公子腰间青玉,带着姚府小厮在这街头转上一圈,这钉银子便是你们的了。”
……
“好!”小乞丐言罢便和另一人低语了两句,两人泥鳅般钻进了人群,往里头喧华之处而去。
锦瑟说着将那银子在两人面前一晃,两人果便目光发亮直追银子,见锦瑟又捏了银子在掌,那高个的小乞丐已是一口应下。
“这参弟弟是定要买的,四哥自管去,我便不信凭我竟连棵参都买不到!”文青当即便沉声道。
“这是哪个府里的少爷?当真是不像话啊。”
见蒹葭面色平静下来,锦瑟又拍了拍她的手,这才松了她悄悄冲一旁看热烈的两个小乞丐走去。
锦瑟低声说罢,见两人对视一眼,面有挣扎自知他们心中所忧,便又笑着道:“你们放心,只要带着姚府小厮溜上一圈这青玉大可故作心惧再扔于四公子,四公子既寻回了玉便定不会再过后寻你们费事。你们可瞧好了,这银子足足有十两,够你二人一年不消受温饱之苦了呢。”
现在蒹葭在一弦院不过是个三等小丫头,常日里锦瑟的内室都是不能进入的,更别提如此靠近的打仗锦瑟了。她本日能陪着锦瑟出来已是又惊又喜,又惧又怕,生恐办砸了差事,愧对女人,归去也没法向王嬷嬷交代。
感谢婉柔的花花,令阿谁完颜宗泽的字,素素改成了子御,才发明阿谁仲卿,竟和《孔雀东南飞》上的焦仲卿重了,俺说如何这么熟谙,感谢小荷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