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锦瑟唇角微挑,姚文敏腰间的玉佩乃其生母谢姨娘的遗物,倒是丢不得的。更何况,现在那店中已乱了起来,姚文敏已顺利挑起了高大胜拔刀互助的热情肠,这会子他只怕乐得带了几个小厮撤离,好留了文青被打呢。
马车刚转弯儿,锦瑟便模糊听到那边人群中传来姚文敏气急废弛的声音,“作死的偷儿,竟动到小爷头上来了,狗主子,还不给爷追!”
“没听到五少爷的话吗?这参姚府要定了,给爷抢!”文青喝罢却只白易一人冲了上去,姚文敏适时呵了一声,顿时姚府其他三个小厮也扑了上去。。
现在被锦瑟如此安抚,昂首又能清楚地感遭到锦瑟含笑的目光,她只觉浑身都充满了勇气。女人如此信赖她,重用她,她势要替女人办好这差事。
“这是哪个府里的少爷?当真是不像话啊。”
“说话算数?”
文青当即便道:“四哥快追偷儿去吧,不必顾念我。”
姚文敏眸中感激闪过,当即便拍了拍文青的肩膀,面有难色隧道:“眼看就要开宴了,我们得快些归去,这参……”
锦瑟看到这里已是甚么都明白了,目睹局势已如此,她只瞧着那冲上来的高大胜眯了眯眼,便低头冲蒹葭低语了几句。见蒹葭虽面有忐忑却握着小拳头点了头,想着宿世她和柳嬷嬷的一起保护,锦瑟心头一软,不觉拉了她的手重声安抚道:“没事,你只照着我叮咛的说便是,做不好女人也不会怪你,做好了,我和少爷都念你的好。”
锦瑟冷眼瞧着,目光森冷穿过帽帷直盯在那沈掌柜身上。好一个首辅嫡孙,好一个姚府五少爷!
感谢婉柔的花花,令阿谁完颜宗泽的字,素素改成了子御,才发明阿谁仲卿,竟和《孔雀东南飞》上的焦仲卿重了,俺说如何这么熟谙,感谢小荷的提示。
见蒹葭面色平静下来,锦瑟又拍了拍她的手,这才松了她悄悄冲一旁看热烈的两个小乞丐走去。
绝口不提姚文敏,却只把文青推了出来,字字击在文青痛点之上,句句夸大却独占个理字。哼,这般没皮没脸的恶棍小人,文青年幼易躁又岂是敌手!
……
“这参弟弟是定要买的,四哥自管去,我便不信凭我竟连棵参都买不到!”文青当即便沉声道。
没了姚文敏在一旁调拨,蒹葭才气有效武之地。
现在蒹葭在一弦院不过是个三等小丫头,常日里锦瑟的内室都是不能进入的,更别提如此靠近的打仗锦瑟了。她本日能陪着锦瑟出来已是又惊又喜,又惧又怕,生恐办砸了差事,愧对女人,归去也没法向王嬷嬷交代。
锦瑟说着将那银子在两人面前一晃,两人果便目光发亮直追银子,见锦瑟又捏了银子在掌,那高个的小乞丐已是一口应下。
“姚府三老爷还做过两年咱江州知府,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哎,没诚想堂堂首辅之家,子孙竟是如此没个模样,看来是要式微了……”
“国法?小爷今儿便叫你晓得何谓国法!”姚文敏神情一戾,竟是一脚踹向店中置着的八仙桌,上头摆着的一套粉彩茶器顿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这姚府一门,父子双状元,上数一千年也是独一份,多么的风景,叫咱江州的读书人提起来面上也是有光,没想到……到底应了那句老话,富不过三代。”
锦瑟低声说罢,见两人对视一眼,面有挣扎自知他们心中所忧,便又笑着道:“你们放心,只要带着姚府小厮溜上一圈这青玉大可故作心惧再扔于四公子,四公子既寻回了玉便定不会再过后寻你们费事。你们可瞧好了,这银子足足有十两,够你二人一年不消受温饱之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