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锦瑟唇角微挑,姚文敏腰间的玉佩乃其生母谢姨娘的遗物,倒是丢不得的。更何况,现在那店中已乱了起来,姚文敏已顺利挑起了高大胜拔刀互助的热情肠,这会子他只怕乐得带了几个小厮撤离,好留了文青被打呢。
“两位小兄弟,我这里有一桩买卖,不知小兄弟可感兴趣?”锦瑟言罢见那两个小乞丐清楚目露亮光,便笑着自怀中摸出一钉银子来,却恰是方才自完颜宗泽处得来的那钉。
姚文敏见文青火气被又调高多少,这才放心,又瞥了眼满脸肝火的高大胜便仓促冲出了人群。
“没传闻是姚府的,姚府病故的大老太爷可不就是前朝首辅,咱江州出过首辅的也只这独一家,再没别人了。”
“没听到五少爷的话吗?这参姚府要定了,给爷抢!”文青喝罢却只白易一人冲了上去,姚文敏适时呵了一声,顿时姚府其他三个小厮也扑了上去。。
掌柜的这一喊,顿时便惹的外头百姓群情纷繁,对着文青指指导点。
绝口不提姚文敏,却只把文青推了出来,字字击在文青痛点之上,句句夸大却独占个理字。哼,这般没皮没脸的恶棍小人,文青年幼易躁又岂是敌手!
“官少爷要杀人了!姚府五少爷要杀人了,乡亲们给小人做主啊!”文青的鞭子尚未落下,那沈掌柜竟是就耍起了恶棍,连滚带爬地瘫坐在地上嘶喊着。
现在被锦瑟如此安抚,昂首又能清楚地感遭到锦瑟含笑的目光,她只觉浑身都充满了勇气。女人如此信赖她,重用她,她势要替女人办好这差事。
锦瑟却未再瞧下去,只登上马车,便令来旺将车赶往沈记后埋没的冷巷去。
店铺中的伴计们皆是一愣,连那沈掌柜也似被吓了一跳,接着倒是冲了出来,对着外头围观的百姓哭喊着,“大师快来看啊,官少爷仗势欺人,堂堂首辅嫡孙放肆放肆,目无国法,欺负一个买卖人,小人这买卖是没法做了啊!都说姚首辅廉洁爱民,小人看也不过都是讹传误人!”
马车刚转弯儿,锦瑟便模糊听到那边人群中传来姚文敏气急废弛的声音,“作死的偷儿,竟动到小爷头上来了,狗主子,还不给爷追!”
姚文敏眸中感激闪过,当即便拍了拍文青的肩膀,面有难色隧道:“眼看就要开宴了,我们得快些归去,这参……”
“这参弟弟是定要买的,四哥自管去,我便不信凭我竟连棵参都买不到!”文青当即便沉声道。
“掌柜的莫怕,本日有我高大胜在此,看谁敢动此人参,敢动掌柜的这铺子!”却与此时,一向站在店中穿粗布衣裳,身壮如牛的男人站了出来,一把将沈掌柜拽起,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直逼文青。
“姚府三老爷还做过两年咱江州知府,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哎,没诚想堂堂首辅之家,子孙竟是如此没个模样,看来是要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