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嬷嬷便道:“夫人仁厚,将来谁做了咱韫哥儿的媳妇才真真是有福分呢。”
紫芯恐他冲撞了姜夫人,忙出了亭子,姚文敏却在厅外停了脚步,冲亭子中的姜夫人一揖到底,道:“给夫人存候,方才在荣长街的沈记药铺,长辈和五弟欲购一株参给四姐姐补身子,没承想那参倒是姜府上三少爷定下的,长辈返来母亲听闻此事,已峻厉地怒斥过我。母亲说三少爷是姜大人的爱子,现在病着,姜大民气急如焚,黄姨娘也是寝食难安,这才在沈记给三少爷订下了那山参。长辈不懂事,冲撞了三少爷和黄姨娘,夫人您仁慈,还请在姜大人面前于长辈说项两句,莫叫姜大人和父亲因长辈生了嫌隙才好。”
台上戏告一段落哦,旦角甩了水袖掩面退下,吴氏便笑着道:“要说这唱腔还是双莲班的鲁班主功底好,这位虽扮相标致,唱工却要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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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僵了下这才笑道:“我叫凌雁带夫人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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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乍然见儿子眼神不对,江安县主自是先暗自欣喜,后又道好事。那姚鸿的孙女姚锦瑟但是早便订了亲的,故而她忐忑地到了姚府,对锦瑟也是多方留意,却发明锦瑟对她极其落落风雅。
吴氏只觉姜夫人这是明显白白地打她的脸,当即气的浑身颤栗,捏着红木扶手的手背上青筋透露。
姜夫人本便因方才之上瞧不上吴氏为人,现在听了姚文敏的话更是窝了一肚子火气,当即便冷声冲姚文敏道:“你放心,不过是一株参罢了,既是姚四女人需求,归去我便叫管家送过来,三少爷那边我也自不会短了他。我们老爷仁厚,更不会因这些小事见怪你父亲。”
而姜夫人在园子中逛了半晌,行至一处僻静的亭子便扶着丫环的手进了亭,她刚坐下却见一个穿姜黄色玄色丝绣八团花锦袍,带镂金小冠的少年自花道那头绕了过来,倒是直直地向着这边花厅来了,姜夫人细心瞧去倒是姚礼赫的庶子姚文敏。
锦瑟这边歇下不提,花圃中,江安县主只瞧了半出戏便告了辞,郭氏携一家将其送出二门由姚礼赫并二老爷,四老爷一起将江安县主一行送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