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倒是一笑,道:“姐姐不过瞧个花腔子,白芷陪着便好。”
若武安侯府这般被削职为民,要发复客籍的,官府会先将犯人和家眷都押入大牢,等案子落定,方由官差亲身押送了罪犯回其本籍,再交由处所的官府安设。
微小的光影下,完颜宗泽俊面表面显得更深,依罕见刀削斧凿的冷峻,锦瑟手指滑过他宽广饱满的额头,刀裁般的剑眉,他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这才深深瞧进他的双眸,轻声道:“你这是如何了?”
文青忙道:“裁缝铺子人杂,我陪着姐姐吧。”
完颜宗泽闻言再次怔住,蓝眸仿佛世上最宝贵的宝石,眼波流转光彩四溢,美得令人夺目,锦瑟便又道:“我是个懒人,更是个冷人,不喜好去猜别人的心机,除此以外,我还是个无私的人,和喜好的人在一起不管前路多少磨难,我也愿陪他闯上一闯,可若然换做不喜的,我倒是半点也不肯遭罪支出的。”
完颜宗泽吃些味儿锦瑟天然不在乎,他因妒忌而闹些小脾气,锦瑟也当小情侣间的兴趣乐得享用,可这不代表他能够明知统统却还将他的愤怒情感毫无顾忌地宣泄在她的身上。
锦瑟听闻他语气中几分失落和沉闷,不觉笑意爬上唇角,眉眼微弯,挑眉道:“以是呢?”
世人皆拜别,锦瑟才跟着廖老太君告别柳老太君,柳老太君似极喜好锦瑟和廖家几位女人,连声叫她们下次来玩。锦瑟心道不虚此行,待出府登车时,文青却靠了过来,低声道:“姐姐,方才萧大哥说武安侯府今早出事了……”
锦瑟知他说的是和杨松之比箭之事,便扬唇而笑,道:“因为我知人家杨松之没你那般卑鄙啊……”
文青愣住,他原便是极恭敬杨松之的,更对完颜宗泽这个外族人没有半点好感,本日再见完颜宗泽放肆之态,便觉他狡猾实令人讨厌,更有完颜宗泽拿箭对着锦瑟那一幕,文青便更愤恨交集了。他原想姐姐被吓那一回,定然也和他一样,却没推测锦瑟会说出这番话来,文青虽一时难以同意,可他一贯是极听姐姐话的,便嘟着嘴细心机考了起来。
她尚没瞧清面前人影,那黑影便蓦地压了下来,这明白日的,又在这闹市当中,模糊还能听到街头的喧哗声。锦瑟吓得一惊,忙本能地偏头,可几近同时两根手指却如铁钳般箍住了她的下颌,完颜宗泽炙热的气味喷抚在脸颊上,接着她的唇便被覆上。
她面红耳赤,半响才缓缓展开眼睛,舒了一口气,完颜宗泽这将头全部埋入锦瑟颈窝,又过了很久才垂垂停歇了喘气,却还是闷声道:“我都不知微微的琴弹的那般好呢……”
几近是孔殷的,凉凉软软的嘴唇猖獗地磨蹭着她的,猖獗地吸允舔弄,带着一股激烈的愤怒,奖惩和巴望。锦瑟先是蹙眉,死死地禁闭牙关,完颜宗泽便似恼了,锦瑟只觉下颌上的两根手指突然加大了力量,直叫她吃痛欲喊,唇微启,完颜宗泽柔嫩光滑的舌头便顺势探了出来,尽情地舐舔吸吮,强势地要和她胶葛不休。
昨日文青未曾在京中,尽早方才回京便一起回了廖府,并未曾听闻武安侯府之事。武安侯府被抄家,他倒是刚刚才在萧蕴口中得知。锦瑟闻言见文青面上带着一股忧色,不觉拍了下他的肩头,道:“是有此事。”
锦瑟扬眉,轻挑唇角,点头道:“可巧这两样我都会呢,谱曲我本身便能,又何劳别人?你不会操琴,今后想听时,我弹于你听便是,又有何难!”
完颜宗泽被锦瑟悄悄抚过脸颊,又见她目含春水,柔光亮媚,心中那些嫉恨早便去了。他不过是自柳府出来便难以将锦瑟和萧蕴并肩而跪琴箫和鸣的那一幕肃除,更加之他早便识得萧蕴,心知萧蕴和锦瑟多处爱好皆同,又素觉萧蕴其人实不在他之下,再念着锦瑟和萧蕴同是书香望族家世,思着方才有公子窃保私语说两人真是一双璧人的那些话,他竟越想也该死地更加觉着两人该是一对璧人,这个动机令贰心境大乱,越想越是没法节制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