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珠听的清楚,‘国公府的板子’!
又笑吟吟的看了看吴建荣。
郑明珠倒是等候这位太太真的来了的话,能如何让她大开眼界。
她先前见了总账,心中早已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些人是合着伙昧下了银子,现在如许一说,她倒真是明白了,真帐翻出来,他们的确是照了端方缴了银子,且有署名画押,吴建荣是大管事,本来银子就该缴给他,再由他往上缴,现在吴建荣收了银子,给他们一成,这便是吴建荣赏的,且非论吴建荣有没有权限如许赏他们,但他们受了赏倒是没有错。
郑明珠一怔,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是如许!
郑明珠笑道:“太太给我选的人天然是好的,我也不会冤枉人,刚才两位掌柜说了,他们是有真帐的,上头也有缴了银子给吴管事时的署名画押,我想着,既然有如许的东西,只要取了来一看有没有,也就清楚了,谁也冤枉不了谁,现在我就叫人陪着两位掌柜去取了账簿来,还吴管事一个明净。”
那两人一声不吭,垂着头,他们也不是笨的,此时见他们晓得的早已说完了,少夫人如许夺目,传了吴建荣来倒是如许问话,便晓得少夫人成心要整治吴建荣了,自是一声不吭,看他越是闹的短长,越是没法结束。
如许惨白有力,连中间站着的丫头都笑了起来,郑明珠笑道:“大管事都叫了冤枉了,我如何好冤枉好人呢?现在竟就叫人走一趟,要真没有,措置起他们来也好叫民气服口服。”
那两个掌柜见吴建荣刹时神采煞白,心中竟说不出的趁愿起来,该死!饶害了我,还要拿我做挡箭牌?说甚么少夫人不睬事,好性儿,也叫你本身瞧个清楚。
郑明珠喝了半盏茶,就看到一个小丫头走出去,郑明珠记得她名叫铃铛,是个三等小丫头,和小巧走的很近。
郑明珠笑道:“本来是如许,吴管事如许说来倒是情有可原。”
郑明珠本来只想着清算了吴建荣,追回了银子便好,现在看来,如许做倒是行不通了,如果本身不留任何余地,直接措置了吴建荣,这笔银子十有八九就如许无声无息石沉大海。
那些小厮是侯府外院的,眼里那里有甚么太太,尽管上来按倒了吴建荣,紧紧的捆了,又见他嘴里一径叫着,便拿了布团堵了嘴,拖着就走。
小巧忙去叮咛了。
吴建荣虽是神采青白,额间盗汗,嘴里却还是倔强的很:“小的是太太的人,少夫人便是要措置,也要交给太太措置。”
吴建荣立时转头喝道:“你们两个竟如许大胆,敢诬告我,真当国公府的板子打不得你们不成?你们本身运营不善,赚不了钱,好生分辩少夫人莫非还会难堪你们,倒如许胡言乱语起来,还不快求少夫人网开一面,许你们此后好生运营,挽回颜面来。”
公然她一出去,悄悄的沿着墙根溜下台阶,进了西次间找了小巧说了两句,小巧便放动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悄悄回道:“少夫人,顾妈妈打通了西角门的婆子,悄悄出府去了。”
先到的是真帐本,郑明珠拿着帐本,翻了翻,便笑道:“本来真的是这个模样。”
郑明珠不由的猎奇起来,便问那两个掌柜的:“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们如许做是真不怕查还是如何?”
吴建荣心中嘲笑,晓得这少夫人不懂事,本就没放在眼里,只策画着归去后如何惩罚这两个不懂事的东西!一边笑道:“少夫人明鉴!小的承太太恩情,派了来服侍少夫人,自是经心极力,不敢懒惰。”
郑明珠固然不太明白为甚么顾妈妈这么刚强的信赖只要太太出面,统统就会迎刃而解,但是她倒是晓得顾妈妈是坚信不疑的,现在她兄弟有难,她必是要归去找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