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来了!郑明珠看情势大好,忙说:“去外头叫一个小厮,悄悄跟着去,如果顾妈妈去国公府就随她去,如果别的,立即来回我。”
的确和顾妈妈一样,句句话都不离太太,好忠心的一家子!
郑明珠一怔,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是如许!
郑明珠把账簿掷到他的面前:“吴管事另有甚么话说?”
吴建荣立时转头喝道:“你们两个竟如许大胆,敢诬告我,真当国公府的板子打不得你们不成?你们本身运营不善,赚不了钱,好生分辩少夫人莫非还会难堪你们,倒如许胡言乱语起来,还不快求少夫人网开一面,许你们此后好生运营,挽回颜面来。”
吴建荣心中嘲笑,晓得这少夫人不懂事,本就没放在眼里,只策画着归去后如何惩罚这两个不懂事的东西!一边笑道:“少夫人明鉴!小的承太太恩情,派了来服侍少夫人,自是经心极力,不敢懒惰。”
如许惨白有力,连中间站着的丫头都笑了起来,郑明珠笑道:“大管事都叫了冤枉了,我如何好冤枉好人呢?现在竟就叫人走一趟,要真没有,措置起他们来也好叫民气服口服。”
几千两银子并不是大事,可郑明珠咽不下这口气。
这类下作的手腕,真是叫她恶心。
郑明珠倒是等候这位太太真的来了的话,能如何让她大开眼界。
吃了她的,非得给她吐出来不成。
那吴建荣心中大急,赶紧强笑道:“少夫人明鉴,那里有那样的东西,还不是这两个混账心中惊骇,随口胡说的,少夫人原不必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四喜胡同离侯府并不远,没多久吴建荣就到了,因郑明珠这件事办的雷厉流行,刚捆了王坤就派人去传吴建荣,顾妈妈刚探听到这件事,派的小丫头还没出门,吴建荣已经传来了,还甚么都不晓得,此时进了门,见抱厦里跪了一地的人,个个神采煞白,此中两个掌柜都一脸不知是汗是泪,额头红紫,心知不妙,磕了头,郑明珠也不叫起,张口就说:“我查出来这有几个铺子没了很多银子,这两位掌柜说,都是交给了吴管事,是吴管事叮咛他们不准入账的,现传你来问,这是如何回事?”
她倒要看看,他能平静到几时。
郑明珠不由的猎奇起来,便问那两个掌柜的:“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们如许做是真不怕查还是如何?”
郑明珠固然不太明白为甚么顾妈妈这么刚强的信赖只要太太出面,统统就会迎刃而解,但是她倒是晓得顾妈妈是坚信不疑的,现在她兄弟有难,她必是要归去找太太的。
郑明珠深思起来,看来这体例得变一变,多留一点时候,也好让有些人偶然候办事才对。
郑明珠心中一凛,莫非真的另有一个主子?这吴建荣拿了银子,实在也是送到了那一个主子之处了?
那两人一声不吭,垂着头,他们也不是笨的,此时见他们晓得的早已说完了,少夫人如许夺目,传了吴建荣来倒是如许问话,便晓得少夫人成心要整治吴建荣了,自是一声不吭,看他越是闹的短长,越是没法结束。
但他们这话倒也的确提示了郑明珠,这吴建荣做的这事,照足端方,竟完整不像是因主弱奴强而欺主,倒像是真的在服侍主子。
真是一把不见血的软刀子!
如果真有如许一个主子,而这背后的主子是谁,郑明珠心中也是稀有了。
先到的是真帐本,郑明珠拿着帐本,翻了翻,便笑道:“本来真的是这个模样。”
公然她一出去,悄悄的沿着墙根溜下台阶,进了西次间找了小巧说了两句,小巧便放动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悄悄回道:“少夫人,顾妈妈打通了西角门的婆子,悄悄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