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长公主不免又叮嘱了几句叫明珠好生养着之类的话,陈颐安这才告别回府去。
正沉浸在柔情密意,天马行空般设想的卫姨娘顿时大惊失容,凄声道:“大爷,大爷,贱妾是迫不得已的呀……”
卫姨娘更加不平:“虽说嬷嬷是公主府的女官,臣妾也是朝廷御赐的,并不比谁差些儿,既嬷嬷动的手,臣妾自也动的手!公主莫非还大过朝廷不成?”
约莫也是没有人会想到的。
卫姨娘仰着脸儿,一脸委曲,楚楚不幸,见陈颐安只是沉吟,并不说话,更加把全部身子都挨了上去,柔嫩的胸部贴着他的小腿,停了一下,一只手重柔的不着陈迹的揉抚着他的腿。
早有平宁长公主身边的女官语气平板的截断道:“住嘴!能对公主自称臣妾的,都是有封诰的夫人,你僭越了。”
说的声泪俱下。
陈颐安一向赔笑听着,当初贵妃降为静嫔,除了后宫失策之罪外,宗室反弹也是施加了很大的压力,现在静妃宣召卫氏女进宫,触及到多家勋贵宗室,此时燕王已经反弹,公主如果脱手,天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自夸大小场面都见地过,再没甚么能惊到他的陈颐安此时都无语了,这女人搞不清状况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这个场面,她竟然还想着来色诱他!
卫姨娘一愣,平宁长公主倒是笑了:“嬷嬷们半年都没教诲明白,你说一两句只怕也不懂,罢了,那两个宫里的丫环,派霍启送到宫里慎刑司去措置,卫家陪嫁的两个丫环,送到顺天府去,以民犯官身措置,这位卫姨娘,因是御赐的,虽说犯了忌讳,安哥儿不好措置,连我竟也不好措置的,也罢,现就拿我的帖子,把卫姨娘送到静修院罢。转头我再去回皇兄。”
这个时候,陈颐安感觉,实在嬷嬷挺无辜的,碰到一个如许不在状况,脑袋和世人都分歧的女人,她们照着昔日里的端方教,如何教的了她?
蓄劲不成
先前大爷怕公主发怒,忙忙的来赔罪,现在本身抗辩,扳倒公主府的嬷嬷,替大爷挣回了脸面,想必心中必是欢乐的。
一边使一个眼色,叫一旁的婆子取下卫姨娘嘴里的堵嘴的布团,问她:“谁给你如许的胆量,打我府上的女官的?”
陈颐安忙站起来应了,然后又一脸难堪的说:“现在另有一件事,特来与姨母赔罪。”
陈颐安不美意义的笑道:“我们家的事,竟又劳烦姨母了。”
王嬷嬷道:“因着大爷与少夫人有叮咛,卫姨娘病的短长,挪到园子里头养病,因园子里与蜜斯们住的锦莲榭隔的不远,与大爷和少夫人住的甘兰院也不远,来往的人也多,怕过了病气,叮咛了奴婢们,守好流派,不准人收支。今儿早上,卫姨娘的娘家打发人给卫姨娘送东西来,少夫人恩情允了。晌午后,卫姨娘就要出去给少夫人存候,奴婢们劝着姨娘等一等,待回了大爷和少夫人再做筹算,姨娘不依,说是有静妃娘娘的要紧话要回少夫人,奴婢们想着,静妃娘娘但有话,也是派了内相来宣与少夫人,哪有说与姨娘去回少夫人的,奴婢们宫里、公主府奉侍这么些年,竟没传闻过有如许的端方。是以只得拦着姨娘,没承想,姨娘竟命丫环拉扯了奴婢,说奴婢无礼,打了几下嘴巴子,奴婢实在是……”
平宁长公主嗔道:“我晓得你是个慎重人,必不与你相干,珠儿又是个好性儿的,能有多大的要紧事,你尽管坐着说罢了。”
平宁长公主更加欢乐了:“宝哥儿面相就是个有福的,我瞧着就喜好,你与珠儿说,好生养着,我得闲了再去瞧她。”
陈颐安进得屋里来,请了安,平宁长公主先问他母亲好,又问郑明珠和宝哥儿,陈颐安笑道:“多谢姨母顾虑,母亲统统都好,明珠也好,今儿就是她打发我来的,说姨母最疼宝哥儿了,来回姨母,宝哥儿能吃能喝,几天就长了好几斤,待她出了月子,还抱着宝哥儿来给姨母存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