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就笑了,“固然会掉些秤,但这些已经充足了。就像二姐说的,再多我们家就亏了。”
“好东西就是有好代价,”宁婉一笑,“以是我们必然要多挣钱。”
宁清脸就红了,“谁让你短了别人的,我只是说你到处多让别人,自家莫非幸亏起?”
固然花用了很多钱,爹娘也反对,但是宁婉还是对峙买了,毕竟刷过牙的人如果再不刷还真受不了;另有让她再用淘米水洗头,草木灰洗手,她也不风俗,这不过是此中一小部分,要窜改的处所还多着呢。
宁梁和于氏啧啧赞道:“婉儿可真无能,这称用得如许好!”
但是到了家里却还不能歇着,要将这些猫爪儿菜重新清算一番,茎叶有破坏了的都挑出去,最上面的茎也要修剪整齐,再用那新买来的杆秤一斤斤地量出来。
接下来又去采猫爪儿菜,父女两个干劲儿更足了,再进虎台县就不去望远楼,而去了别的的几个旅店饭庄,固然每家要不了太多,但是一百多斤的菜很快就分没了。有一次剩了些,他们便让了些价给集上卖菜的,一文半一斤,他们守着集上卖,固然能卖三四文钱一斤,可宁家父女没有那么多时候。
“当年秦始皇同一了六国,定度量衡时,秤叫衡量,秤陀是权,秤杆是衡,意义就是比较衡量哪一个无益哪一个有害,厥后大师叫俗了才叫杆秤的。”
他们总觉得这个骗了别人本身赚了,实在到底如何实在很难说。且不说有秤的人家天然会复秤,就是没有秤的也人家上过一次当两次当也就算了,还会第三次被骗?
两人到了飘香居,要了一斤酥皮桂花饼,一斤酥皮肉松饼,宁梁听到酥皮桂花饼竟要五十个钱一斤,肉松饼八十个钱一斤,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如何会这么贵?比肉都贵多了!”
是以宁婉便正色说:“你们晓得这杆秤是如何来的?”
宁婉就笑,“爹早就该说了,娘现在想吃甚么,实在就是她肚子里的小弟弟想吃呢。”
那天,杂货铺子老板讲的时候她不过装模作样地听了听罢了,现在宁婉便放缓了手里的行动,将菜放在杆秤的小铜称盘上演给爹娘看,“这东西没甚么难的,用惯了就好――我们家的杆秤是最平常的,有前毫后毫两个量程,前毫是两毫,一个细姨是一两,两个细姨就是二两,再下来还是一个细姨,到了八两,也就是半斤的处所是梅花形,最后的梅花星便一斤。后毫是斤称,也是一个事理,最后的星是二十斤。”
望远楼的掌柜看了两筐子鲜蕨菜,暗自点了点头,清算得又洁净又整齐,只要用水再洗一洗便能够直接做成菜了,便立即将两筐菜都留了下来,称了一下一百三十八斤还多些,拿出二百八十个钱给了他们,“如果另有,过三五日再送这些来。”
宁梁和于氏听了,从速道:“我们做买卖可要凭着知己,不能短了别人的,自家吃一点亏倒不要紧。”
他们只消向筐子里一看,便感觉比起这一筐菜,野鸡汤算不了甚么。
“现在我们要将一斤的菜打捆,天然就要用前毫,看,就如许,提起前毫的皮绳,将秤砣系放在一斤的定盘星上,秤杆平着就是恰好一斤。”宁婉说着,便又在秤盘里添了几根猫爪儿菜,让秤盘高高地翘起,“看,如许便足足一斤不足,能够用秸杆捆好放到筐子里了。”
爹便佩服地点了点头,“婉儿说得对。”到底这酥皮饼的代价太贵,回到家里爹只尝了一小块,便再舍不得吃。可他却机警地没有奉告娘这饼的代价,不消想也能晓得,娘如果晓得了酥皮饼的价,便再吃不下的。
有小毛驴,他们都省了很多力量,三个多时候就到了虎台县。第二次进县城又与第一次分歧了,两人不再似没头的苍蝇普通乱闯,直接到了县里最大的酒楼望远楼,他们事前早探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