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从余老爷子一开口时就当即有了筹算,现在从速笑吟吟地插话,“爹,要么我牵着两端毛驴去运高粱,余家来两小我换工?”用毛驴运粮,绝对顶得上一个壮劳力,两端毛驴恰好换两小我来帮自家收粮。
余老爷子指着毛驴说:“你们家的驴这会儿也不消,能不能借我家送几次高粱穗?”本来余家的地离村里的场院最远,割下的高粱穗用人力背参加院里也不是一件轻省的活儿,他见宁家用毛驴送高粱穗,便过来借驴。
而腌酸菜便要费事些,先将家里两口腌菜的大缸洗净,把白菜内里的帮去掉在开水锅里涮一下然后一棵棵地码在缸里,摆一层酸菜撒一层盐,将大缸摆满了以后,又在上面压上一块大石头,这时用凉开水将缸灌满没过白菜,再蒙上一层油布,然后便隔三差五添些水就行了,总要过上一个月酸菜才气吃呢。
秋收的时候,各家的活都紧着呢,但是余老爷子也明白家里出两个劳力换两端毛驴运粮也算值了,是以就点了点头说:“也好,我让家里过来两小我帮手收粮,恰好婉儿畴昔帮手运粮。等我们家的粮都运到了场院,再重新将人换返来。”
白菜、萝卜是秋菜的大头,用刀砍下白菜白日放在院子里整齐地摆成一排排的晾晒,晚垒起来用旧被子盖上,萝卜也放在院中晾着,过些每天后水分就少了很多,当时便能够收起来了。
宁婉见状内心欢畅,她固然肯干,但毕竟是个半大的女孩儿,又能有多少力量?如何也顶不得半小我用的,但是如此换了工,家里的农活便起码快上一倍。
眼下正要晒萝卜干、腌酸菜。
宁家往虎台县送菜的时候久了,两边越来越熟,望远楼等几处酒楼里的山货便全由宁家供了,秋收前宁梁多送了几次,又打了号召,眼下有了时候天然要再送些东西畴昔,太久不去只怕生领悟断了。
先前宁梁还不肯带这些土物,只怕掌柜的看不上,厥后见掌柜的竟不嫌弃,是以每次去的时候都要顺手带些乡间的土物,是以家里便特别留出来的。固然是做买卖,但是渐渐出有了情面来往,相互的干系才气更加地好了呢。
高粱凡是的产量在每亩三石多,到了四石就是很少见的了,也不怪全村庄人都很欢乐着呢。
宁家本年秋收比往年都要难。在三家村,秋收时都要先顾自家的地,就是春玲和罗双儿也不能再来宁家帮手,而各回了各家,眼下只能靠自家人。往年家里爹娘两人再加上宁清下地,宁婉在家做饭送饭,也算是有三个半劳力,但本年二姐嫁了,娘身子重了,只剩宁梁带着宁婉实在吃力。
于氏也笑,“本年毕竟是马年呢!”
宁家收了大量的山核桃、榛子、松子,另有一些山查、山葡萄等等。宁婉带着春玲、罗双儿两个每日从早忙到晚,湿气还重的干果要先晾晒,然后用大铁锅加了沙子炒熟再送到虎台县;而山查和山葡萄直接装筐里送走,县城里有人专门收,他们或是本身用或是卖到更远的处所,山查做糖葫芦,传闻都城里的人特别喜好吃,山葡萄酿酒,味道再醇不过了。
宁梁便直起家笑道:“余叔,有甚么事尽管说。”
宁梁一贯是好说话的人,但是对自家的两端小毛驴倒是非常珍惜,只怕借了别人累坏了,又不好直接回绝,是以便游移了一下说:“只是这两端驴性子有些犟,只听家里人的话。”
三家村人天然也晓得如何做糖葫芦,如何酿酒的,但是大师凡是都不大做,一则是做了很难运到山外,再就是因为糖太贵了舍不得自家吃。
实在不管是甜杆还是谷霉,都是高粱没长成,但是因为很少见,味道又好,大师见了它们不但不活力反而都是欢畅的,只是这类东西也不能多,如果多了家里收的粮食就少了,那就会是非常糟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