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在一旁听了道:“你爹那里会买?不如等过年前你和你爹一起去虎台县一趟,趁便把家里的年货也购置了。”
宁婉见状便也不再多说,搬场的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是以让爹渐渐想通了就好。反拉着爹去了金店,公然给娘挑了一根双股云纹金簪,本身买了一对米珠的小花,又给石头买了一把银锁。
宁婉也风俗了,还是自顾自地想着,“那只钗就是不卖,实在也不大合适。不如等过两天禀了利钱让爹给娘买一只两股赤金长簪子,上头是云纹的,戴在头上不轻易掉,并且也配娘。”
七嫂子却停在她一旁,去看大盆里的榛子,“选榛子呢?”
干菜并不是希奇的东西,虎台县里早有卖的,但是宁婉带来的干菜却又分歧,做得格外经心,既洁净又整齐。
还没到过年,于氏便在发髻上插了一支金簪,宁婉的珠花也戴上了。本来她有了梦里的经历,总感觉本身还是个黄毛丫头,没甚么可打扮的,倒是喜好打扮娘,硬是帮娘将簪子插上,可娘听了她的话,可也不准她甚么也不精装,因而娘俩儿就都将新金饰用了。
“银锁算甚么!今后我们再给石头打一把金锁!”
“当然看出来了。”
宁婉便细细地讲给爹听,“方才那家收干菜的,他家的货恐怕是要送到安平卫或者都城,以是只挑最好的要,别看给我们的钱比别处多,可我估计着猴头、蘑菇、猫爪儿菜他们的利起码要在几倍以上,就是最便宜的干菜也要翻上几番。”再次劝爹,“等我们家将来攒够了钱就搬出三家村,到虎台县里也也开一家如许的铺子,岂不是好?”
宁婉只当她来闲逛,且她手中又忙着,便只出来送了一碗茶就罢了。过了一会儿,娘送七嫂子走,便喊:“婉儿,你七嫂子走了,你过来送送!”宁婉便从速笑着陪娘送到了门前。
刨花水就是用开水将刨花泡出水来,用来梳头再好不过,头发乌亮又伏贴。马驿镇里便有人卖,只是刨花水放不久,而做新的又要新刨花。常日三家村里自是不便买这东西,但爱美的人总会想体例寻觅机遇。
宁婉此时还小,统统的头发都向后梳在一处打一根大辫子,一点装潢没有,只在辫稍处用与裙子一色的青布条系了一下。于氏帮她将辫子重新打过,又拿出一根红绫带子打了个胡蝶结,上面两根垂下来的带子留得略长一些,走动时一飘一飘的,非常都雅。
宁婉听了声便停了手笑,“七嫂子来了,从速进屋里坐。”
捡了榛仁放到口中,尽是香气。刚炒好的榛子比放凉了的还要好吃呢!
宁梁听了就点点头,“行。”又问女儿,“你要啥?爹也给你买。”
先前宁婉每提及要分开三家村的话,宁梁都不接话,他实在还是不肯意的,但是明天乍听了这话却“嗯”了一声,内心更加活动起来。
父女二人说谈笑笑地又买了些东西回家不提。
“现在离购置年货还早呢,”宁婉想了想说:“不过我也正要去一次虎台县,我们家里这些干菜也该卖出去了。”
宁婉就笑,“人家都说财大气粗,我们现在有银了,说话的语气天然也大一些了。”实在也是如此,先前宁梁在三家村也不过非常不起眼,自家里的买卖做了起来,村里有甚么事都会想到他,就是郭家前些日子新房上梁,也请了宁梁去做席呢。
先前宁婉晒干菜时,宁梁和于氏另有些担忧,但是入秋后家里变着花腔做了几次干菜,两人早都感觉这干菜必然能卖出去,并且毕竟几近没有本钱,非论卖价多少都是白挣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