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点头,刹住脚,淡定地朝两边守门的师弟师妹们点头,出示本身执事堂的身份牌,而后直接领着苏正便往里去,一边走一边叮嘱道:
“真君,便是此处了。”
“既如此,另有一事奉求你。”
提及苏正,刘玉眼里便尽是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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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绕西弯走了一阵,来到一处清幽之所,三面环山,一面对水,清风过处,便有暗香盈袖。
傅灵佩指尖一点,一瓶置了五粒上品复灵丹的玉瓶便呈现在了手中。她现在已是元婴修士,再送这些便没有之前那般惹人侧目了。
在天峰山营地,这苏正便幸得当时髦为金丹的静疏真人帮其炼制了清喾丹,一举去了沉珂,厥后更是被静疏真人拜托办事,真真是……羡煞人也。
虽说在修真界五年不长,但毕竟事易时移,她不过在天峰山搁了搁便走,与那苏正的商定天然便断了。现现在,他又所为何来?
但看刘玉一脸嫩色与冲动,又不像,便摇点头不欲再想。
刘玉取出一张方形白玉制的舆图图璧,取出一支银色点睛笔,在图上一个微缩样的青竹小楼上点过。
可惜傅灵佩本身具有须弥境,这随身洞府对她的吸引力便没那么大。
刘玉直接从方形图璧上抠了抠,将图璧上残留着的“小楼”壳抠了下来,垂着头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
话很直白,却也委宛,傅灵佩听明白了。
“请进。”
——这便是次一等的随身洞府吧。
“哦?苏正?”
所幸天元派的欢迎水准够高,守门修士美得美,俊得俊,另有几个小隔间长时候供着茶水滴心,还可歇息,苏正过得可一点不沉闷,不过,也就面上如此了。
刘玉拂了拂身:“秉真君,您的一名故交尚在门房处等待。”
可惜,此物与真正的随身洞府比拟,服从过分单一。但对常常在外游历的修士而言,有个随身洞府无需风餐露宿,也是极舒畅的。
苏正却垂着头,不敢再看。
刘玉停下脚步,端方神采,摆出一副端庄的小脸,指尖灵力一弹,面前便有灵力出现波纹阵阵,一座雅丽的青竹小楼隐现在两人面前。
“那位故交,自称苏正。”
苏正不否定其安然感不敷,却又提出来此是为了搏一把,给她看他买卖来往的本领,这是她返来便作下的决定,无关她结婴与否。
苏正在天元派的门房呆了两天了。
不过是惊鸿一瞥,那绛紫色宽袍大袖在身的元婴女修,仿佛一张侬丽到顶点的盛景图直直地刺入视线,和着那深不成测的威赫,将他压得一点旁的心机都不敢有。
他晓得,这个题目,他若答得不好,那么静疏真君将永久不会接管他的投奔与示好。
苏正方才出去之时,她质疑贰心机不纯,在她结丹之时不来投奔,却在她结婴后便上门。
傅灵佩接了过来,原还漫不经心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傅灵佩沉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和着这青山绿水,仿佛这把嗓子都有了股天然之韵。
“而后呢?”傅灵佩不耐地敲了敲桌子,青碧的竹桌衬得翠绿般的十指有股夺人的白。
傅灵佩怒不成遏,指尖还不忘驭使起驭物诀,将那叠白纸收作一团:“竟敢探我傅家秘事,尔该死!”
他沉声道:“正不想狡言粉饰,当初静疏真人回天元,精确切晓得,但当时真君前路未明,正又毫无建立,如何敢来打搅真君?”
便是他本身也没想到,时隔五年多,静疏真君竟然还能记得本身,来到执事堂便直接点了他为她带路。
“不,不,真君曲解了,正怎敢如此作想?且不提正这条命是真君救的,便是打杀了正,也不敢难堪真君。正来此,一是想在此安身立命,二是为了搏一把。荣幸的是,正搏赢了,如此,才有底气堂堂正正地站于真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