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这一世,究竟是为了甚么,走到这一步的。傅灵飞的眼神放空,很快又被之前的丹药所磨,神态不清了。
傅灵飞的神智有一瞬的复苏,怔怔地看着面前三人,似是还未反应过来。自她在思过崖底逃脱后,识海内的老前辈便失落了,前路无人指导,修炼比之平常艰巨了很多。而独一一个爱她护她之人,却死于面前两人之手,她恨,恨毒了他们!她满身抽搐着,只觉丹田剧痛,像是有甚么首要的东西在正从身上剥分开来。
丁一看也不看地上那摊,一掌便挥了畴昔。异化着雷电的浑厚灵力在傅灵飞身上走了一遭,激得她浑身颤抖。
房内没有任何安排,无窗无门,唯独地上一个阵法,即便在一片黑暗中都熠熠生光。。
丁一嗤了声,拉过傅灵佩,手心滚烫得几近握不住。“那便只能放弃了。可惜了,邀月毕竟与我等无缘。”回身作势欲走。
她悄悄闭上眼,感受这可贵的机遇。
忍耐着皮肉几近皴裂,骨内钻钉的痛苦,丁一伸展了下身躯,好让那紫光更完整地铺展开。
傅灵佩一时楞在了原地,脸唰地涨得通红,眼睛不知往哪儿摆。
还未返来么,她不由嘀咕道。
本来黑沉沉的双眸,猩红一片,殊无神智。
丁一悄悄地站在原处,昂着头,接管着雷电的淬炼。一寸一寸,重新颅,自脚底,一身黑衣已被他脱了个精光,浑身热气蒸腾,遒劲的躯干上细精密密地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紫色电光,调皮敬爱,却带着可怖的粉碎力。
还未待她摆脱,面前一晕,便似到了一个完整不一样的空间。
火,热忱,爆裂。火,和顺,绵长。是寂灭,也是重生。
傅灵飞的丹田被废,若无机遇,绝无能够回到修仙路上了。
莫非这催情结果对女修更烈?
“现在只要两个了。”
大派传承,讲究的是有缘者得之,但是向来也不会只要一门传承,不然如何能叫大派?既有如此机遇,又怎能不极力图夺,莫非还等着机遇主动奉上门来?
“传承之人?也不独你们两个。那边不另有一个么?”齐玉衡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丁一,他觉得他会承诺?功德全在他们那边。
齐玉衡急了,连连叫住二人,难堪地摸了摸鼻子,拈指打出连续串目炫狼籍的手势,“罢罢罢,算我输了一筹。”此时想通了,他倒也安然起来。
对于这等视性命为草芥之人,他毫无怜悯之心。本来,他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本来还牵着的手却不知去了那里,傅灵佩有些失落,摇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随即便摆正了姿势。
二人悄悄地站在法阵中心,吵嘴之间泾渭清楚。
他另有很多事未完,另有很多路要走,毫不能在此放弃。像是想到了甚么,唇边暴露一抹笑意,欢愉地像个孩子。
莫非那催/情/药起感化了?
此法器所需质料皆珍惜非常,不过最可贵的火霆金和梧桐神木她都已经有了,以后的一些质料略略花些光阴汇集,信赖倒也不算太难。何况据她所估计,一旦这法器建形胜利,她的战役力将晋升一半。同阶中只要不是碰到丁一这等能人,几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跟刀子似的,“你等待了万年的任务,就这么等闲放弃了?另有你的君卿呢?你就这么让她一小我孤零零地呆在内里?”
傅灵佩有些踌躇,她对阵法一无所知,对齐玉衡更是毫无信赖。
“好好好,手腕够狠够辣,我喜好。”那人拍了鼓掌,坏笑道,“但是按规定只能有一人获得传承,你,要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