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日头升中天,清苓歇了口气,进灶房倒了杯水。
清苓也随它。倘如果明天之前,她或许会担忧村民们发明小金后喊打喊杀,不过闹了明天这一出,村民们对这几条蛇恐怕是畏敬多过纯真的惊骇了。
本来极新的砖瓦房,被那一家子极品住了三年,肮脏得的确没法下地。空中油腻腻、墙面灰扑扑,东西两屋的家具也都蒙上了一层灰,更遑论一天三次烧饭用的灶台,沾满油污不说,那厚度、脏度,指不定还是前年、客岁留下的。
幸亏养母的衣裳里有几件能穿的,不过就款式和色彩老土了点。但对清苓来讲没差,乃至想着哪天伤好了脱手做,将穿不了的旧衣裳拆了改成她风俗的格式,即便分歧适穿到内里去,在屋里头穿戴活动也总归舒坦不是?
二房的俩孩子也随了他们爹妈的性,吝啬又霸道。得了舒老太的叮咛后,没事干就盯着舒盈芳,看她有没有摘后院的菜。
是以方才那一家子极品搬走时,清苓不但没出声提示,还让蛇小弟守住后院。没菜吃的滋味,舒盈芳一熬三年,该是轮到他们咀嚼的时候了。
小金见清苓选了西屋朝阳半间做寝室,慢悠悠地盘上西屋房梁,筹算自此赖在清苓身边了。
这个天下有些东西是她上辈子听都没听过的,比方竹编壳子包着的、内里不知甚么材质做的名叫暖水瓶的东西,烧开的水灌出来,放上两三天倒出来还是温热的。看得清苓希奇极了。捧着暖水瓶、倒进倒出玩得不亦乐乎。
清苓拉开碗橱抽屉,看到里头躺着的十来枚鸡蛋,二话不说拿出来分给小金和它带来的蛇小弟们。每蛇两枚,最后还剩一枚,煮了给她自个儿补身子。
蛇小弟们吃饱喝足,悠悠地游回山上避暑去了。
心想着哪天上山,多摘点味道好的野浆果返来,分些给书|记家的孩子吃。昨个背下山的那些,失了水分后干巴巴的,拿来送人显得不敷诚恳。
理完被褥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