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真出来了。”毛阿凤见清苓推开堂屋门出来,惊奇之色不似作假,走上前隔着篱笆院墙上高低下打量了清苓一遍,这才问:“盈芳啊,你一下午关在屋里头干啥咧?我听人说你家屋里今个早长进了很多毒蛇,这会儿还在伐?”
这么一想,发明胳膊伤好了以后要做的事好多啊――弹棉絮、缝衣服、做鞋子……另有等着她清算的堂屋、东屋以及还不敷干净的灶房。最最关头的是――伤好了还得下地劳作。泪奔!貌似两条胳膊不敷使啊。
舒老太抱着剩下的葵花籽骂骂咧咧地回了老屋,没一会儿,儿子、媳妇也下工返来了,舒建强一返来就窝进房间歇息,婆媳俩开端为晚餐忧愁。米面有的,柴禾也还剩一点,关头是没菜下饭咋整?
别说,这事儿舒老太还真干得出来,上前把袋口一收,抱起来就往门外走,缠过裹脚布的小脚这时候走得缓慢,几步就窜出了刘家的篱笆院墙,嘴上说着:“我说大勇媳妇儿啊,你吃了差未几一半了,归正不是外人,俺也不嫌你唾沫星子喷过,余下的我带归去了,我家宝贝孙子还没尝过鲜,带点归去给他解解馋……”
得!屋外的人大有一副她不去开门就要闯出去的架式。
“还在呢。”清苓露了个浅浅的笑容,嘴角两侧的酒涡忽隐忽现。
清苓睡得正香,迷含混糊闻声有人不断地叫谁的名字,一声接一声,迟迟不散。
“感谢叔叔伯伯们的提示,我会谨慎的。”清苓落落风雅地朝大伙儿鞠了一躬,“天气不早了,叔叔伯伯都赶着回家,我也做饭去了,阿凤婶子你慢聊。”说完不再理那饶舌的毛阿凤,独自回了屋。
清苓抽了一下嘴,整整衣裳出去应门。
开初只感觉扰人清梦,翻了个身想持续睡,右胳膊差点被压到,睡意遣散很多,揉了揉眼,蓦地认识到――“盈芳丫头”指的不恰是她么?
“人都走了,我慢聊啥呀。”毛阿凤啐了口唾沫,嗑洁净手里的瓜子儿,拍了鼓掌,一脸不屑地折回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