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挑粮,舒老太不由犯怵,小儿子趴床上哼唧个没完,那里希冀得上?儿媳妇又懒怠,到这会儿都见不着影,总不至于让她个老太婆上阵挑粮吧?
不就参加表个态嘛,简朴!该咋办咋办呗!都是诚恳巴交的农夫,干不来讹诈欺诈的恶事。至于讨情面,向刚分的肉还热乎地躺在砧板上,不站他这边,难不成还站动不动骂架的舒老太那头去?
说是牛棚,实在是一座烧毁了数十年的祠堂。
想到关牛棚致死的老迈,以及驰驱无门、踏空淹死的大妯娌,刘巧翠不由打了个寒噤,眼白一翻,晕了畴昔。
因而更加恼火了,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骂阿谁,骂完家里人接着骂村民,几近把获咎过她的人十足骂了一遍,大队的播送响了:
“可不就当我们傻子呢!”向二婶冷眼睥着舒老太,一点不客气地说道,“明知盈芳家里有毒蛇,还往里撒大把的雄黄粉。幸亏建军俩口儿在天上保佑,没让毒蛇发疯,不然如何样的结果,大伙儿心知肚明。还说你儿子美意,呸!我看是好想让他侄女儿死的心吧!然后好兼并人屋子?嘿哟哟!被我说中了?神采这么丢脸。怕人说那就别做啊。”
真像他说的感激乡里乡亲这么多年的照顾?信这话的人亏不负心啊!不说江口埠那边没几户人家熟谙他,单说近山坳,那些整天饶舌的妇人,不在背后骂他灾星、霉星就不错了,真正照顾他的人家一个巴掌数的过来。他拿猪肉感激这么多年刺耳的骂名?
大伙儿欢天喜地驰驱相告。
甩袖子走人吧,没讨到肉不甘心;不走吧,留这儿被人指指导点的一样不爽,吊三角眼一抬,指着清苓想撒气,被张奶奶截住了话头:“我也懒得跟你多说,归正公社等下就调集大伙儿举腕表决了,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至于书记说的第二个事,夹在有肉吃和有粮分的中间,压根不算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