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迈爷这才抬开端来,老花镜挂在鼻梁上,瞅着向刚问:“就这些?”语气里的嫌弃,很难让人忽视。
听徒弟说,运气好能淘到很多贵重的册本和文物,都是破四旧时从各个挨批人士家里搜出来的。因为博物馆、文物局之类的部分也遭到了不大不小的打击,偌大的县城,竟然找不到能够堆放的空间,这才搬到了收买站。
“宝贝?”懂行的老头惊奇地看过来,“甚么宝贝?”
可即便是好东西,收买站给的价也不会太欣喜――三样东西给了八块钱,说是核定后的最高价了。
清苓张了张嘴,想起师娘的交代,让她碰到有卖旧报纸的,捎几斤归去,茅房的旧报纸快见底了。
言外之意,代价不公道,他有好东西也不卖。
“另有。”向刚按住清苓的手,没让她拿装蛇蜕的小布包,“先这些吧,代价公道,我就拿出来都卖了。”
清苓接过钱,唏嘘不已:总算来钱来票了!蛇小弟们功不成没啊!转头赏鸟蛋给它们吃!
大爷只是个出纳,并不懂草药的辩白,走到后门处,从后院喊来一个懂行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出头,身形矮矮胖胖,走起路来风风火火。
清苓看了以后,非常光荣上回那株山参,卖给了徒弟,而不是拿来收买站。除非是三五十年以上的老山参,十年份高低的,收买站给的代价都不高。
清苓朝他挥挥手,真是个实际的老头啊!
清苓跟着向刚一起跨进收买站大门,猎奇地东张西望。
这处所连原主也未曾来过,独一的一点体味,还是从别人丁入耳来的。
供销社不是没有草纸卖,可那东西贵啊,又是耗损品,解完大号擦完就扔,能买到便宜的旧报纸,干啥还多费钱去买草纸?
“哟!这是……”老头儿靠近了打量,“蛇蜕吧!这奇怪东西也被你们捡到了?不错不错!这另有蝉蜕、蟾衣呢,好东西!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