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发新和冯七顺相互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处。
“那倒一定,明儿老张头不是办收徒宴么,我们抓几把花生、带两把椅子畴昔,换几块鱼吃吃,这不算占便宜吧?”
揣摩了一下说:“我和小芳去县城时,在船埠听到很多人在讲这个事,就想着让小芳来尝尝。她念完了月朔,卖卖东西盘盘点不成题目。叔们如果还没合适的人,我保举小芳。当然,如果来报名的社员多,咱情愿公允合作。”
茂发新翻了个白眼,看在两人干系稍有缓转的份上,不跟他计算。
向刚清冷严厉的脸,漾出一抹含笑。这算不算柳暗花明又一村?
冯七顺也跟着道:“是不是来找老张的?他还在内里忙咧。刚有个江口埠的社员,不知吃错了啥东西,上吐下泻老半天了,来找他开点药,要不上我那坐坐?”
茂发新先开口:“哟!刚子,你咋这个点过来?不是去县城了吗?”
“哈哈!”冯七顺敲着烟斗大笑,“我都当着书记的面说了,还能有假啊?转头他不得给我穿小鞋。”
人一多,是非也多。以丫头那种温吞吞(大雾)的本性,少不了吃言语上的亏。但在卫生院就不一样了,耳根清净是非少,关头是丫头徒弟就在那坐班,师徒俩相互帮衬,得空还能随时随地授业解惑。
“那就这么说定了!”向刚越想越对劲,判定抛出橄榄枝,“叔们的恩典我记取了,这趟返来,身上带的票未几,创新了屋子,手头就剩几张粮票了。等我回军队攒上一些,给叔们寄些难搞的票来。”
向刚一起揣摩着,大步来到公社。
社员们一起走,一起七嘴八舌地敲定了明儿一早去张家帮手、趁便蹭顿席面的事。
倘若这事是真的,他故意找书记、社长办理一番。如果能将丫头安设到代销点上班,别人在军队就放心了。每天迟早点个卯、拨拨算盘盘盘点,事情再噜苏,总比下地劳动轻松吧。
也就是说,代销点还没开起来,三个暂定的岗亭都有人占坑了。
“好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