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女先生封好卷首,把考生们的姓名糊上,然后把收卷的箱子封好。
但是,人算不如天年,宋知夏的小算盘在看到这一场的试卷时,全数被打翻了。
考生到齐后,五位女先生也从圣贤庙的后殿过来了,仍旧是分歧的五位女先生。
按着路边的指引,宋知夏来到了一处小院,这处小院非常温馨,还露着股庄严,看规制便知是圣贤庙。
为首的女先生收好卷子,表示宋知夏到正殿前的空位上等待,宋知夏施礼辞职。
怀着一腔肝火,宋知夏提笔答题。
迎客生向宋知夏指引了第四场测验的地点,也就是圣贤庙的方向,然后按例引着张氏前去另一处院子。
宋知夏答的快,手中的笔更快,笔尖在卷面上刷刷扫过,一道题又一道题顺利写完,很快,她写完整卷,第一个交卷了。
这一回宋知夏来的不算早,来的时候已经有8、九个考生在等待了,但这8、九个考生却无一人说话,全数都温馨端庄的等候着,因为这里是圣贤庙,是最持重最庄严的处所,这一辈子,或许除了这一次测验,她们身为女子,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踏足的机遇了。
这一次进入考场,入口处却没有搜身的先生,宋知夏还小小的惊奇了一下。
每位重生在入读双梅书院时,第一日都要来到圣贤庙,奉香祭奠先贤,也唯有这一日,身为女子的她们,能够踏入正殿,给每一幅先贤画像敬香,唯有敬了香,拜了诸位圣贤,她们才气够堂堂正正的自称一声,“门生”。
考生们和随行长辈们十足呼出了一口气,不但她们,就连双梅书院的山长和先生们都长呼了一口气,双梅书院立派招生几十年,也是第一次如本年这般不顺利不承平,如果这场再不顺利,书院都要考虑是不是要延期再试了。
圣贤庙并不大,正殿前的空位也不大,考生们自发地等待在空位的一处边角上。
考生们连续到了,就那三位被虫子咬伤的考生也到了,她们是由书院仆妇背负到圣贤庙门口,然后拄着拐出去的,她们的腿脚处都被重重包裹,只能靠着拄拐勉强前行,但就是如此,她们也不肯放弃,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了。
见考生们如此惶恐,女先生对劲了,语气和缓了一些:“测验地点就在后殿,你们跟从我出去,不准出言鼓噪,出言者,当即撤消测验资格。”
张氏塞过一锭小银锭,也是二两,归恰是最后一场了,张氏情愿费钱买个心安,万一她没塞赏银,这个迎客生在背后使小绊子折腾她的夏儿呢,方才她但是看的真真的,此人是抢着过来的,昨日她在门口迎客时可不见这么殷勤,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她昨日给的赏银多,老话说的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偶然候底下的小人物使起绊子来,那才是真正的让人亏损在内心,有苦说不出,不过就是一点小钱,给就给了吧。
如果为了被淘汰而主动弃答,或者乱答一通,这是要被世人嘲笑一辈子的吧。
宋知夏接过卷子,悄悄铺平,随便扫了一眼。
她记得,她那一次国文测验,考得非常艰巨,双梅书院出题太深,用到的典故太偏,七个典故中,她竟有四个不晓得,以是她作答时分外心焦,的确能够说是搜肠刮肚才算勉强答完了考题,厥后她的名次公然很低,二十六名登科重生中,她竟然只得了十九名。
因为七道题实在过分浅近,一柱香还未燃完,二十位考生已经全数交卷,到正殿前的空位上等待了。
最后一场测验,考生们到齐的很快,宋知夏没有等候多久,二十名考生便都到了。
真正的白丁才会答不出来吧!
仍旧是七道题,但这七道题全数是粗浅的不能再粗浅的题目了,上面用到的典故,只如果学过发蒙之书的人,全数都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