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后殿前的空位上,已经摆好了二十张小桌和小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她不筹算进书院读书,以是她对这一场测验也没甚么在乎的,第三场测验时她便只作画不题词,对付而过,这一场,她就更加对付了。
这一次进入考场,入口处却没有搜身的先生,宋知夏还小小的惊奇了一下。
宋知夏答的快,手中的笔更快,笔尖在卷面上刷刷扫过,一道题又一道题顺利写完,很快,她写完整卷,第一个交卷了。
宋知夏怀着小小的惊奇,环顾了一圈,发明考场里一个先生的身影都见不到,只要几个考生在。
真正的白丁才会答不出来吧!
“我家女儿通过第三场了,这是丧事,来,这是给你的赏银。”张氏笑着说道。
看了看拄拐的三位考生,为首的女先生说道:“本来遵循书院的端方,国文测验时的器具应是正案和蒲团,但此次考生中有伤员,正坐不便,书院照顾伤员,这才改成桌和凳。”
怀着一腔肝火,宋知夏提笔答题。
张氏听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有迷惑:“既然伤势太重不便出门,本日这场还能考吗?”本日这场是最后一场,考的是国文,双梅书院的端方是必须在圣贤庙中测验,这三人不便出门,书院总不能为这三人破了例吧。
正殿,这个最崇高最庄严的处所,她这辈子只进入过一次。
为首的女先生抱着封箱,来到正殿前。
仍旧是七道题,但这七道题全数是粗浅的不能再粗浅的题目了,上面用到的典故,只如果学过发蒙之书的人,全数都能晓得。
“这一场测验,考国文。”为首的女先生扫视了一遍考生,稍稍停顿后减轻了语气,“这里是圣贤之地,持重之地,你们在这里测验,在诸位圣贤的面前答卷,答的不但是卷子、学问,更是你们的一颗向学之心,以是你们必然要照实、从心,不准舞弊,如果玷辱了圣贤之地,休怪书院铁面无情。”
张氏塞过一锭小银锭,也是二两,归恰是最后一场了,张氏情愿费钱买个心安,万一她没塞赏银,这个迎客生在背后使小绊子折腾她的夏儿呢,方才她但是看的真真的,此人是抢着过来的,昨日她在门口迎客时可不见这么殷勤,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她昨日给的赏银多,老话说的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偶然候底下的小人物使起绊子来,那才是真正的让人亏损在内心,有苦说不出,不过就是一点小钱,给就给了吧。
为首的女先生收好卷子,表示宋知夏到正殿前的空位上等待,宋知夏施礼辞职。
这一回宋知夏来的不算早,来的时候已经有8、九个考生在等待了,但这8、九个考生却无一人说话,全数都温馨端庄的等候着,因为这里是圣贤庙,是最持重最庄严的处所,这一辈子,或许除了这一次测验,她们身为女子,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踏足的机遇了。
二十位考生从速就近入坐,也不去挑位置的吵嘴了。
宋知夏接过卷子,悄悄铺平,随便扫了一眼。
迎客生摇了点头:“这个小的便不知了,小的只是迎客生,位卑人轻,只知第三场通过了二十名考生,至于那三名考生能不能来书院招考,书院又如何安排,小的便不晓得了。”
既能落了榜,又不能叫人说她甚么,多好。
因为七道题实在过分浅近,一柱香还未燃完,二十位考生已经全数交卷,到正殿前的空位上等待了。
二十名考生齐齐行了一礼,不发一言。
这么粗浅的题目,如果做不出来,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女先生点了点头:“如此,便开考吧。”说罢,女先生燃香上炉,计时开端。